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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对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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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几人都不说话。白敞的目光在栾和君和白玉儿身上转了一遭,挥挥手示意安海和白玉儿退下,自己抓住栾和君的衣袖向前一牵:“来。”

白敞房里温暖非常,熏着柏实清淡悠远的香气。他领栾和君到内室坐下,软罗帐里呜呜嘤嘤一阵,钻出那只白猫。白敞任由白猫钻进自己怀里,伸手把它搂起来,又向栾和君笑道:“长公主总算是得了空见咱家,嗯?”

天清观一夜后,栾和君一直躲着不肯见他。白敞此时拿话羞栾和君,她却兴致怏怏,并不接话:“苏霍杨冯,朝臣们今夜快把本宫府上的门槛给踏破了。”

白敞看了一眼她的神色:“咱家有所耳闻,长公主好高明的软钉子。”

栾和君不言语,看着他,良久,拍手唤道:“阿琬??”

那白猫闻声从白敞怀里露出毛茸茸的脑袋,一双圆亮的蓝眼睛看向栾和君。白敞抱出它来,轻轻一拍:“去。”白猫便跃到栾和君身边卧下。

那猫被白敞养得极好,卧在那里像一团白绒,毛色雪白,溜光水滑,栾和君伸出手去抚摸它的背。一下,两下,三下。

白敞那里等了半晌,又道:“长公主想是急了,深夜来咱家府上问话。和亲一事,咱家既然应允长公主,必然??”

“阿琬,白玉儿??厂督这样喜欢本宫的名字,喜欢本宫的眼睛,难不成是想让那猫、那奴婢去替了本宫?”栾和君不与他一字一句推拉,打断他的话。

这话起得突兀,白敞破天荒地被噎住一遭。栾和君将茶盘里倒扣的青瓷莲花盏拿起来重重地墩在桌面上:“厂督这里,难道连一壶好酒都没有吗!”白猫被震得跳起来,重新躲回白敞床上。

她心中块垒郁结,不想再动那些弯弯绕的心思。普天之下,帝京之中,竟只能到白敞这里来讨一杯无忧酒喝。战败失地,狄人挑衅,文武无能,而她栾和君,只能在闺阁中玩一些精致的阴谋,和白敞过几招风流的把戏。家国大事,半点无可置喙;此身存立,全然仰仗他人!

白敞的神情也不再玩笑,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深腹盘口的红陶酒坛,揭了盖子,默默倒满两盏酒。

栾和君将酒端在唇边:“松花酒?厂督真是有闲情雅致。”

白敞亦举杯和栾和君轻轻一碰:“咱家陪长公主喝就是了。”

所谓松花酿酒,春水煎茶,是隐士们的山林雅趣,以松花粉和糯米酿制,酒液入口绵长,补气温养。栾和君喝着柔和,亦有意放恣,不知不觉一坛酒已经下了大半。

白敞陪了她几盏,见她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轻轻按住她的手:“长公主,再吃就要醉了。”

栾和君拨开他的手,两颊已经蒙上红晕:“他们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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