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对饮(2 / 2)
“霍鸣苏昭他们,哪里敢欺负你。”白敞轻声道,他一想象她跪在祠堂背对着那些大臣的画面,就觉得好笑。
“皇帝,太后,狄人,大臣......”栾和君一手握着酒盏,一手支颐,“他们都欺负我,他们都在逼我......凭什么?嗯?我做错了什么?”她喝了酒,声音比平常柔细缓慢许多。
似醉非醉,她一双眸子还亮得很,灼灼的不怕人,看得白敞无端扭头避开:“咱家伺候长公主睡下吧。”他来解她的外袍,栾和君下意识一凛,还是软着身子由他宽衣。
白敞这边唤一声“阿琬”,不见白猫出来,只能自己探进身捏着后脖颈把猫丢下床,又横打着抱起栾和君放到床上,为她扯散锦被盖上。
“厂督,”栾和君躺在床上,乖巧地让他盖上被子,忽然轻声道,“你也欺负我。你又是什么好人!”
白敞本来弯腰给她盖被子,闻言俯在她身前笑道:“长公主还有力气骂人,想必是没有吃醉。”
他就势把脸埋在栾和君耳边:“若是没有吃醉,咱家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这大半坛酒,不足以让栾和君神志不清。但足以让她吃得暖烘烘热腾腾,暂且松弛舒展开来。她把脸转向一旁:“你待如何?”
白敞直起身来,慢条斯理地开始解发冠、宽衣衫,挑起长眉:“长公主深夜来与咱家吃酒,此刻人都在床上了,又何必明知故问?”他褪去外袍,熄了烛火,在暗色里坐在床边,伸手去抚摸栾和君的脸。
栾和君把自己的手贴到他的手背上,不让他再继续向下:“别动。”她停了片刻,在黑暗中挤出艰涩的几个字:“抱抱我。”
她说话很轻,又碰上被丢下床的猫儿在不满地呜噜,但白敞还是听清了。他踹了一脚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白猫,翻身上床,将自己和栾和君裹在了同一张被子下。
他们两人都还穿着中衣,栾和君向里蜷着身子,白敞理了理她的长发,贴着她的后背把她搂在怀里。栾和君动了动,想把白敞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拍开,可是后者不为所动,她只好抓住他的手指,不叫他乱动。
身后白敞的声音和热气一并烘着她:“今日长公主要和亲北狄,朝臣们就以为大失体统,深堕颜面,朝议汹汹如此。若是让人知道,咱家是你长公主殿下的入幕之宾,又待如何?”
“他们会活吃了本宫,和厂督你。”栾和君转过身来,第一次抚摸了白敞的脸。黑暗中,她只能看清他脸上模糊的轮廓:“厂督,咱们活未必能一同活,死倒是一定死在一块儿的。”
她此时说出这话,缠绵非常,但白敞听懂了她的意思,只是把她更紧地搂向自己,抵住她的额头:“长公主果然没有醉,连在床上说起情话来,都是这么令人终身难忘。”他寻在她腰间,狠狠拧了一把。栾和君吃痛地“唔”了一声,没再说话。
两人彼此松开,各自闭起眼睛。外头的天,已经慢慢亮起来了。
栾和君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是晌午了。她暗暗惊奇自己居然真能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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