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沈春归一(2 / 2)
可变故突生,那一年的春闱由沈杏白主持,作为主考官,自然更会引得许多学子登门拜访。
按理来讲,自然是要闭门不见的,若是泄题,那可是大罪。
可偏偏就是在考试前接待了两个学生,那两个学生后面一个当年的状元,一个便是探花郎。
“其实沈大人当年有没有接见那两个学生,无人得知,毕竟这件事情,只有当年身为状元的宋守节承认了,但是探花郎卢庚并不承认。”
说到这里,随着时间过去,便只剩下了唏嘘。
当年最耀眼的几颗明珠,接连蒙尘。连中三元,却因为政治斗争而惨死狱中的宋守节。因为尚公主而逃过杀头的卢庚,但是却永不得入仕做闲官。
沈杏白与沈春归则被流放,但是在流放的过程中,沈杏白因病离世。或许圣上感念旧情,又或许是确实冤枉了沈杏白,但是圣命难改,最终让沈春归停在了忻州,做一介白丁。
即使周慎的话语中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草草讲述了当年,柳忆南也能想象到,那一定是一个腥风血雨是时代。
身为开朝元老,又是内阁学士,沈杏白怎么会不懂避嫌的道理,只是政治斗争,他成为了输家。
“那当年究竟是怎样的隐情,周太傅可曾提起?”,柳忆南问道。
既然周若水让二人来找沈春归,那么他与沈杏白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能让重要的东西交给沈春归保管,那当年的斗争,说不定他也参与其中。
没想到周慎只是摇了摇头,“父亲不曾说过,朝堂上的事,他从不会说与我。”
柳忆南颔首,也是,这种事若是告诉家中人,被有心之人听去在背后议论。若是被皇帝听了去,问责是轻的,找个机会穿鞋贬官可能更大。
两个人走了很久,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西山庄。看着木板上写着潦草的三个字,这三个字虽然潦草,但笔触十分有力,看得出来写字的人,应当有一定的功力,虽然潦草但却不杂乱无章。
“这要比定州武馆题匾,写的好上太多了。”
周慎围着这三个字看了许久,柳忆南却只关心能不能在天黑前找到沈春归。
看着天边烧红的残阳,明天应该是个艳阳高照的晴天。
柳忆南扯过还驻足的周慎,“不早了,我们赶紧去寻人。不然今晚都不知道住哪。”
没想到进庄子中还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一棵参天的槐树,槐树上系着许多的红布条。长长的布条在晚风中摇曳,想极了天边一朵红色的云。
这大树下就坐着一个年轻人,墨发用木簪简单地绾起来,额前脑后的碎发掩去了他的面容。虽然只穿着麻布衣衫,脚边放着割麦子的镰刀,裤脚弯起,鞋子上甚至还沾着泥巴,但仍旧感觉他骨子中透着读书人的风骨。
似乎是感觉到了二人的视线,他侧头看来。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柳忆南明白了,他就是沈春归。
他的身形瘦削如劲竹,脊背挺直如青松,宽大的素色衣衫虽风轻扬。虽无锦衣玉带的华贵,布衣浆洗到发白,袖口磨出毛边却纤尘不染,面颊被晒到发红,却依旧白净。
面容清癯,抬眼时眸光清凉如寒潭星子。既有弱不胜衣的文人之形,却又有骨鲠在喉的谏臣之魄,面容清秀似可入《列女传》,这种外柔内刚之力,让人心生景仰。
‘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用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他或许是认出来了周慎,拿起放在脚边的镰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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