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花房夜捣红守宫(1 / 2)
陆逢春一步步朝屏风挪去,还未走到榻前,就听见一声娇哼。
他的脊背似着了火一般,烧得脖颈和耳根一齐发烫,明明什么都没瞧见,却慌忙扭过头避开。
“叫我等了半日,躺靠得人都乏了。”永宜公主转过身子侧躺着,背对着他,“揉一揉腰。”
陆逢春两耳嗡嗡,什么?让他揉腰?
他抬头扫视四周,不死心地想找找是不是有侍女缩在哪个他没瞧见的角落。
可榻上的人只扬起声调,轻轻“嗯”了一声,吓得他立刻老老实实跪坐在榻前,慌忙伸手按了上去。
因在内室,公主自是不必穿着道衣做样子。
贴身的藕色细绢诃子外,罩着瑞锦宫绫制成的外衫,湖蓝色的披帛似条小溪从腰间蜿蜒而过。
陆逢春的手隔着光滑冰凉的披帛,按在柔软的腰肢上,惶惶之中失了轻重。
那缠着金钏的臂膀从他眼前划过,“啪”地一声打在他僵硬的手背上,像扬起的马鞭抽在他心里。
“轻些!”公主嗔道。
“是、是。”陆逢春连忙松劲,轻轻揉捏,满脑子都是方才一晃而过的白皙丰润的臂膀和鲜艳的指尖蔻丹。
昨日骑马时,似乎并未瞧见她染了蔻丹。
是了,她扯着衣领、将自己从她的身下拽起时还是纤纤素手。
忆起当时情形,他不由得口干舌燥。
她是昨夜还是今晨染上的蔻丹?
又是为谁而染?
是……自己吗?
这几个问题逼得他额上冒汗,手上也越按越快。
公主蹙着眉转身瞪他:“是真没服侍过人,还是有心要惹我不快?!”
她斜倚在枕上,衣衫半解、诃子松散。
露出旖旎的风光将意乱如麻的陆逢春震慑住,他直愣愣地瞧着,竟一时忘了回避。
察觉到他的目光,永宜公主不怒反笑??到底是勃勃少年。
欲念霎时涌出时,万事抛诸脑后。
哪管什么尊卑之别,又遑论手足之情?
被轻笑声点醒的陆逢春羞得面红耳赤,想起身躲开,却被公主抛起的披帛挂住脖颈。
那只是条再轻薄柔软不过的披帛,却带着昨日沁入心脾的苏合香,裹在每一根丝线上,将他缠得进退不得。
他无法一把撩开它决绝离开??却不敢逼问自己,究竟是不敢,还是不想。
只见那浸染蔻丹的手绕着披帛,一圈又一圈,将他一寸又一寸拉近。
近到呼吸相闻,他发觉她唇上的胭脂换了颜色,比昨日留在自己脸颊上的更明艳几分。
近到触手可及,她肌肤颤动所挤压出的轮廓,随着衣衫??,越来越呼之欲出。
他喉头滚动,想在理智之弦彻底崩断前试着再挣扎一回。
可当他正要开口拒绝时,隆起的喉结忽然被轻轻含住。
那是从未有人碰触过的地方,此刻却被湿润柔软的口舌包裹住,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战栗。
公主自是察觉出他的动摇,遂心一笑。
蔻丹潜入衣衫之中,触碰着少年精壮蓬勃的躯体。
红唇从喉结滑至颈窝、耳后,在一刻不停的轻吻吮吸中,陆逢春逐渐心神涣散,再无抵抗之力,沉醉迷失在馥郁花香里。
毕菱吃完了三盘糕点,等到天色漆黑、双眼无神,也没等到陆逢春。
她虽年少不知情事,但只需想一想小世子临走前的话,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起初,她怕是自己误会,拼命想将荒谬无稽的念头从脑海中统统赶出去。
可硬生生等了两个时辰后,再由不得她不信。
毕渊死的那天,她也没有如此无措。
天底下竟有这种荒唐事,没人顾忌着她还穿着粗麻孝衣吗?!
算了算了,圣人为了让守孝的人回去做官还能夺情呢,永宜公主能开恩让她进清都观也差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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