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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凤阙轻遮翡翠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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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贺年在房中来回踱步,不时问几句话。

“你几时撞见韦檀,被他带去韦家?”

“刚到酉时,我正想带着……”陆逢春顿了顿,没说出毕菱的名字,“带着奴仆往回赶,估摸着时辰差不多,应当不会误了宵禁。”

“那你饮酒失去知觉是什么时辰?”

“约是……约是戌时。”

“戌时几刻?”

“不大知晓。进了韦家,韦檀先是与我寒暄吹捧,又请来冯都知一行人。听罢几支曲子又行了酒令,至少用了一个时辰。”

“你今晨醒时,房中门窗都是从内闩上的?”

“房门是闩着的,窗子倒是一推就能支开。”

“逃出南曲时可还撞见过别人?”

“我有意拿袖子挡住脸,刚到大街上就遇见阿兄你的马车。”

陆贺年沉思良久,跪坐在母亲身侧:“阿娘,逢春酒量不算差,毫无知觉地从韦家被送到南曲妓子房中,定是韦檀有意要算计他。但妓子之死……儿觉得未必是韦家所为。”

陆逢春心生疑惑,抬头去看兄长。

柳令徽见他那懵懵然的神情就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半点不长心的小子,安生听你阿兄讲!”

陆逢春悻悻垂首,不敢多说半个字。

“戌时坊门已关,平康坊与其他坊市相比虽更为宽松,并不严查犯夜之人,但街巷间依旧有人巡逻。阿弟酒后不省人事,应是用马车被运往南曲,太过招眼。”

“他们韦家权势滔天,兴许巡街使瞧见也不会作证。”柳令徽紧紧蹙着眉。

“若韦家预谋杀人栽赃,韦檀大可强行将阿弟带去南曲饮酒取乐,何必多这一遭、留下把柄,还让整个韦家直接沾上关系?”

陆逢春若有所思:“阿兄说得有理。他只强留我在韦家,我便没有太过提防,想着万一出了什么事,京兆韦氏也逃不脱……”

“假定??韦家并无意杀人栽赃,只是想宣扬你留宿妓子之事,好打永宜的脸,这确与韦檀妄图尚公主的目的相符,也无人会深究你前夜是先去的韦家。”

提及“永宜”二字,陆贺年心觉酸胀,他顿了顿才接着说:

“再者,我清早去韦家接你时,门房还叫我去南曲寻你,可见是韦檀特意留了话,让来找你的人都知晓此事??你想想,若是她派人去找你……”

陆逢春打了个寒噤,也不知阿菱昨夜回去后有没有同殿下禀报。

他喃喃道:“可妓子死了,京兆府必会追查,即便我被冤入狱,韦家也难以洗脱干系,更莫说我还趁机逃出生天……”

“不错!”柳令徽连连点头,这点最叫她百思不得其解,“若是他们夜里杀了人,左右你醉得不省人事,大可装作抓了现行、立即报官。即便想等到敲了开门鼓、坊中热闹起来再抓,也该派人里里外外把守,怎会叫你寻到时机溜走?”

陆逢春挠了挠耳朵:“若不是韦家干的,还有谁会半夜里摸进房里将冯都知杀了呢?”

“你当平康坊是什么清净地?妓子倚门献笑,多的是明争暗斗,还有恩客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简直司空见惯,闹出人命也不是甚稀罕事……”柳令徽摇了摇头,嫌弃儿子没见过世面。

陆逢春面露不解:“阿娘,你为何这般清楚?”

柳令徽眨了几下眼,将手一摆:“在长安城活了几十年,哪里会不知道这些事?”

陆逢春半信半疑,看向兄长:“阿兄,韦家即便不是杀害冯都知的凶手,也难保不会借机栽赃。眼下……该如何是好?”

陆贺年起身:“我去一趟清都观??你在家好生呆着,一步也不许出去!若有官府上门,只管叫他们去清都观。”

陆逢春一想到兄长是要替自己去求公主,犹如吞吃青梅酸杏般苦涩难言,眼底也发酸。

他缩着脖子连连点头,极为乖巧。

陆贺年赶到丹若院时,被宦官周迈拦住。

“我有要事!”陆贺年想到从前奴仆们夹道笑脸相迎,如今遭受冷遇……便可看出她已对自己了无情意。

可为了逢春,他已顾不得尊严。

“速去通秉??事关我阿弟性命,请殿下一见!”

他抬出逢春的名号,期盼着能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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