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月事(2 / 2)
崔妙璩心情也不错。
虽则方才被那鼠辈口头占了便宜,可这老朋友一来,淋淋漓漓地,总得个六七天方才干净,替她解了燃眉之急。
既是说,她还能再拖个六七天,慢慢寻到解决的法子。
是解决宋俭呢,还是解决顺娘?
崔妙璩心念电闪。
那头春见嘴巴不停,有意无意道:“主君回府后,听闻娘子一直睡着不醒,以为你是病了,特特进房来看,还说要去请医官来。好在娘子你便起身了。”
崔妙璩点点头。
看来他没在房中坐多久。
变态程度似乎有所降低。
床榻刚收拾完毕,忽而进来个小婢子,手里端着鸳鸯莲瓣纹汤碗,散发浓浓的生姜与红枣香气。
小丫头说:“使君命厨房煎煮的姜枣茶,叫奴送来。”
春见接过,置于她面前。
“方才使君问我,娘子月事期间有何注意事项,饮哪种汤药。我便说,先时医官开过这个方子,让长期吃着。不承想,这就叫人送来了。”
言语间颇有些喜滋滋的。
到底成了婚,木已成舟,先前见自家娘子与主君新婚伊始便冷脸相对,唯恐上元夜说过的私会之言成真,让娘子落不下好。
如今眼见主君待她尚有几分温情关切,忍不住喜上眉梢。
崔妙璩闻言并不作声。执起汤匙,当着神色转而复杂的顺娘的面,一口一口,喝了个干净。
……
当晚宋俭仍是睡在卧房的边榻。
他方迈进房门,脚步一顿,轻嗅了嗅空气。
搂着汤婆子、靠在圈椅中读话本的崔妙璩抬眼见到,忍不住翻个白眼。
狗鼻子。
隔那么远都能闻见血腥味。
目光落回到?娘最新定制的才子佳人话本子上,崔妙璩原打算无视他,偏又被招惹。
“不是身子不适,还不早歇息?”
他在房中转了两圈,问道。
她头也不抬:“白日里睡得太多,现下还不困。”
他应了声。作势再说些什么,崔妙璩不等他开口,抬手执起案上的银剪子,素手纤纤,剪去三彩莲座灯盏内过长的烛芯。
灯花爆了一爆,漾开满室涟漪般的光焰。崔妙璩凑近些,瓷白面容沐浴在蜜黄色的光雾中,莹润而透明。
灯下观美人,更添三分风流。
横竖来了月事,顺理成章不用同房,她亦懒得与之周旋,捧着话本假装看得入迷。
却好一会没听见那人动静,她忍不住抬眸望去。
只见他默然立于粼粼的光影中,黑眸乌沉沉地,深不可测地落于她身上。
崔妙璩一怔。
又发病了?
却在与之对视时,他不准痕迹移开视线:“我去沐浴。”
……
白日里确实睡得太久,熄灯后,崔妙璩搂着汤婆子翻来覆去烙了半日大饼,也没睡着。
边榻倒是静悄悄的。
她又翻了个身,带着点气。那头忽而有了动静。
“不舒服?”
音色在深夜更是低沉凛冽,似有金戈之气。
崔妙璩裹在被衾中,瓮声瓮气:“失眠。”
便听见他在黑夜中轻笑一声。
“我与你说件事。”
他道,“今日我去面圣,皇上告诉我,他已处置了大婚拦路的一干人等。渔阳王禁足一月,他的长史打了三十大板,再予革职。”
崔妙璩想起那时听见的油腻嗓音。叫嚣着让她与妓/子比美。
“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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