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杀鱼的第二十天(2 / 2)
时间在重复的动作中逐渐流逝,不知不觉中,已过申时。
与明伯告别,满身疲惫的爷孙俩相互搀扶着往家中走。
平安摸了摸灶坛里的热水,果然已经凉了,这木头果真是个靠不住的,等成亲后,她高低要好好教育一番。
平安沉默地引火添柴,只待水温升高,再好好冲洗一身泥污。
“嗷嗷~~”
见平安归家,灰灰小白很是热情,摇着尾巴就要往她身上扑。
顾不得身上干不干净,平安当下一手一只,摸得狗儿嘤嘤摇尾。
小狗幼时可爱模样难长久,她得好好珍惜才是。
“哈哈。”她被狗崽的舌刺刮得手心发痒,情不自禁地轻笑出声。
“行了。”平安摸了摸两只的头,低声道,“姐姐去做饭去了,你们乖乖的。”
这会家中无帮工的叔伯,胡水生嘱咐就着中午的剩菜糊弄两口得了。
“这样丰厚的油水,便是拌饭也好吃,咱们可莫浪费了。”
“好呢爷爷。”
应是这样应和,她还是从鸡窝里摸来两个鸡蛋,掺上些许盐和水,上锅蒸出一碗鹅黄的嫩蛋羹来。
若是按照当地传统做法,还需得取些许石灰浸泡澄清,取上边滤清的碱水与蛋液混匀。这样蒸出来的蛋羹色泽呈鸭蛋青,入口是淡淡碱味,蛋羹质地比清水蒸蛋更为滑嫩,撒上香油酱汁与葱花,美味又下饭。
只是今日忙,先敷衍一餐再说。
晚饭过后,平安将婚事与爷爷提及。
胡水生捏着酒杯的手一顿,那双深凹进眼眶的浑浊眼珠迟钝地转悠一圈,担忧地看向平安。
良久,他方叹了口气:“安安,这是你选择的路,你确定不会后悔?”
平安瞥了在一旁搓手的木头一眼,推着他去外边拔草施水,这才坐回座位与爷爷相商。
“爷爷,我想好了。”
“既然想好了,那想做就去做罢,只是他的身份?”胡水生忧虑地望了眼外头傻笑的木头。
“我已与他说好,到时候他是走是留,都随他便。”
“那到时候挑个好日子,就成亲罢。”胡水生起身欲朝外走。
“怎么?”看平安不应,胡水生驻足转身,挑眉看向平安。
“不如就这两天吧。”平安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提出意见。
“你这孩子,两天咱们怎么办得出来?”胡水生掰了掰手指,“提前通知亲友不说,那办宴席的班子,桌椅板凳的借取,还有你们的婚服,样样都需要时间来筹备。最好,是找个算命先生算个好日子。”
至于家具,胡水生倒是不愁,自捡到平安,他每年都会给她打上几样。
今年打梳妆台,明年打桌椅,来年又去寻摸几颗好树来打床。
就这样,年年积累,他家西厢房里已整整齐齐堆满落灰的新家具。
“爷爷,就随便摆上两桌酒,咱们赚钱不易,还是别破费。”
“你这孩子,人生大事,怎能轻易马虎?我就你这一个孙辈,当然只想样样好的捧给你。”
“爷爷。”平安眼眶通红,低声唤道。
“只是爷爷没什么本事,一辈子也只会埋头做些苦力活,给不了你好东西。”
“爷爷。”平安拉住他藏蓝色的衣角,轻声唤道,“很好,爷爷给我的都很好。”
这世上,她的爷爷是最好的爷爷。
平日里自己省吃俭用,但却对她极其大方,从小从不少着她吃穿。
别人家孩子过节有一文钱零花,她就有三文五文。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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