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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事起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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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轻时望向贺君安,又道:“我们来时并未见到人,这说明,很有可能,双匠之一已经在山下了。”

贺君安微微皱眉,道:“所以依你之言,邪修并不会在他下山时对他动手,而是会等他再找到一个地方,认为自己安全了,这才出手……可这仅仅只是猜测,并无确切依据。而且我们方才来时,着急赶路,并未仔细观察周围情况。”

祝轻时目光沉沉,道:“是如此。所以我需要劳烦你,在这天齐山四处搜寻一番,看看他们是否还在山上。”

贺君安道:“你要下山去看?”

祝轻时蹙眉道:“是。我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贺君安望向她,道:“师姐莫急,想那邪修也没必要伤及无辜。”

祝轻时轻轻摇头,叹了口气,道:“不止弟子和百姓,我也不想那双匠之一受到伤害。至于是否伤及无辜,也只依他个人心意了……但愿,一切都来得及。”

贺君安闻言,也不多言,斟酌一番,同意了祝轻时的决定。他转身离去,身影隐在黑暗中。祝轻时则御剑,飞快赶往山下。她一面行,一面思忖着双匠之一可能落脚的地点。忽地,余光中出现一个黑影。祝轻时心中一紧,脚尖一点,同时提气,脚下的剑飞到她手中,下一秒,那长剑赫然横在了来人脖颈上!

“啊!”来人被她吓得连连摆手后退。祝轻时很快看清了他的面容,收了剑抱歉道:“对不住,李小公子。”

李玄锦好容易站稳了身形,讪讪道:“无事,无事。”

祝轻时心中因邪修之事焦灼,但不露于色,问道:“这么晚了,你上山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李玄锦望向她,继而慌忙道:“有事,有事!祝姐姐,快和我家去,家里来了个……”

他微微皱着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也斟酌起来。祝轻时心中一惊,瞧这四下无人,不好的预感愈发浓重,沉声道:“你家里,来了何人?”

李玄锦道:“傍晚时分碰到你和贺大哥,我便知道有事发生,又听你吩咐找人,我……”

他话没说完,祝轻时就打断他,道:“你先告诉我,来的人是何模样?”

李玄锦怔了一下,道:“……他、他半面脸,他半面脸上乌黑可怖,好像……啊!”

他话音未落,便感到祝轻时一手稳稳揽上他的腰,将他抱起,接着,他感到自己踩上了什么东西,但摇摇晃晃立不稳,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睁大眼睛望着飞速向后掠过的地面,不禁一阵头晕目眩,腿也开始打颤,他颤声道:“祝、祝姐姐姐姐姐??等等等等!我害怕、我害怕!……”

祝轻时声音响在他头顶,混着风声,沉沉的,“别怕,抱紧我。现在,告诉我那人的情况。”

“啊啊?!……哦!”

李玄锦似乎听出来祝轻时口气格外认真,他也不敢大意,咽了咽口水,哆嗦着声音,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叙来。

原来傍晚时分,李玄锦和母亲家去之后,过一会,李夫人忽然记起,今日还未曾给卖豆腐的马婆婆送月饼,马婆婆是个寡妇,丈夫很早就去世了,前两年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也被夫家打死了,她上门讨要女儿,却被人戳瞎了一只眼,那家人像丢个破布一样将她丢出去。她万念俱灰,整日以泪洗面,在这个时候,遇上了去外地采办点心原料的李老爷,李老爷瞧着她可怜,将她带回东注,李夫人听闻她的遭遇后,义愤填膺,当即拉着她上梨花斋诉苦。祝轻时也是非常同情她的经历,可偏偏那夫家并不在东注,不属梨花斋管辖范围,祝轻时试着与那边帮派沟通几次,皆被忽视。后来,却听闻马婆婆原女婿忽然疯了,六亲不认,投井死了。

马婆婆从此在李家和梨花斋的帮助下,在东注安了家,她开了一间小小的豆腐坊,以此为生。李夫人心肠极热,对她甚为关心,逢年过节都会给她送礼品。今年中秋,如此团圆之日,也必定不会忘记她,于是便差李玄锦给她送去。李玄锦在马婆婆家逗留一会,诚邀马婆婆去他家一起过,但是被婉拒了,他担心时间长了,母亲忧心,便回家去。快到家时,却遇到一个彪形大汉,浑身是血,倒在路边。李玄锦见他还有呼吸,念起今日在河边发生的事,担心他恐怕与此有关联,于是先和小厮们一起把他带回家,捆起来,自己则赶上山找祝轻时。

李玄锦说完,望向祝轻时,小心道:“祝姐姐,我做错了吗?这人,这人是什么身份啊?”

祝轻时嘴唇紧抿,半响,才道:“怪我没有提前想清楚。”

李玄锦听她这话,有些急了,道:“祝姐姐,这……此人现在还在我家里,他是什么危险人物吗?”

祝轻时将他搂紧了些,道:“他倒不是危险人物。”

李玄锦等了半天,都不见她再次开口,心里莫名慌慌的。祝轻时凝神,将速度提到最快,很快两人就到了山下,进入锦绣坊,飞速地拐过几个巷子,就到了李府。李玄锦并非是祝轻时那般修道者,他本娇贵,体质也不行,这一趟下来气喘吁吁。喘息声在这寂静的地方,显得格外清晰。

太安静了。

李府朱红色大门紧闭,沉沉的夜色压下,庄严肃穆。门口栽着一株槐树,树冠大而茂密,枝杈交接处,有鸟儿在此安家筑巢。四周却寂寥无声,似乎连风声都静止了。

“啪嗒。”一声,似乎有水滴到了李玄锦脸上,他抬手一抹,月光下映的,却是鲜红的血,他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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