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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三十九度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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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董耳耳觉得秦纺不同的原因。

她只待在夏节纪身边几年,这几年,虽然有时候会觉得他挑剔难伺候,但她是真心觉得他好,在她没做好事被明姐责骂的时候无声无息地护她,在她压力大到自己偷偷哭的时候不那么走心的安慰两句,还在她妈妈手术住院急需钱的时候随便往她卡里转了二十二万。

董耳耳总是觉得,她哥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所以她拼尽全力地照顾他的起居,一个人能干十个人的活,几年时间成长到现在能独当一面,她看到的夏节纪,总是无所谓的,无所谓别人看法,无所谓身体疼痛,无所谓环境好坏,无所谓喜怒哀乐。

他总是没那么在乎,心里好像是空的,眼睛里也是。

他总是一个人待着,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董耳耳有时候会看着他哭。

哭的次数多了,难免会被发觉,每当那时候他就会无奈地冲她说,“别哭了行不行,哭得我头都疼了。”

然后董耳耳就会哭得更厉害。

“真的。”董耳耳抓住她手,眼泪又要掉下来,自责道:“都怪我,哥他不舒服我都没看出来……”

秦纺很无措,即使她很想去看他,“我去找他会不会不好。”

“就当看望病人了不是吗。”董耳耳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纠结,明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还是固执的遵守着什么。

夏节纪并没有睡着,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烧得眼眶都红了,眼眸也水朦朦的,却是难得的安定。

疼痛让他难以思考,短暂的可以把心神都放在身体的疼痛上,心里什么情绪都没有,脑子里什么画面都没有,记忆也会出现短暂缺失。

身体不断叫嚣着痛,这种感觉,很爽。

但他显然是反应变慢了,比如人走到他跟前他才知道,夏节纪看清那人的影子,从朦朦胧胧再逐渐清晰,他扯了下嘴角,轻松道:“来探病啊。”

“是啊,发烧吃药了吗。”秦纺拿了床头柜上的体温计,努力地自然下去,往他额头上滴了一声。

三十九度六。

体温计在额头那一下是冰凉的,这感觉就像是在锻铁时丢了滴水下去,夏节纪舒服地眼眸眯了眯。

秦纺又看向床头那凉了的水,和一堆不曾动过的药品,仍是面无表情地说:“你又没吃药。”

夏节纪显然不想说话。

“胶囊不苦的。”秦纺说:“我扶你起来吞了吧,两秒的事。”

夏节纪叹气,说真话似的,“吞不下去,嗓子细了。”

“之前治胃病的药你就吃了。”她执拗地说。

夏节纪觉得这样看她很累,坐起来半靠在床头,屋里很暗,他不想看强光,秦纺怕打扰到他进去的时候也没开灯,现在只有一盏小床头灯在发着微弱的暖光,只能勉强看清人形。

但一个行为也能表达出很多了,看他起身,秦纺连忙把杯子中的水倒了,又接杯热水过来递给他。

夏节纪手已经够热了,杯子的温度反而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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