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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饿殍尸堆案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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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沉侧躺着,脑子里依然萦绕着两桩案件。她始终觉着这两件案子有着某种关联,不仅仅是因为宋思同时出现在了两案的凶案现场,还因为别的原因。可这原因朦胧,如鲠在喉。这系统指引她到鹤缎庄,自然是为了客栈男尸案;那么另一个提示,凌夫子又是何意...?

自从到这黎城来,她的右眼皮就没有消停过,跳得她心烦又焦躁。沈清沉翻了个身,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长叹口气。穿越的这些日子,只不过三月不到,便恍如让她苍老了十岁,身心俱疲。

第二天一早,沈清沉便上街上打听这凌夫子究竟是何人。顺着路人的指示,她来到了一间私塾。在这私塾学习的,年纪从孩提到豆蔻都有,只因这凌夫子在这黎城的盛名。凌夫子年近花甲,至今未成婚,坊间虽有关于她的流言,却鲜少关注她的情感状态。只知凌夫子桃李满天下,教过的学生甚至出了个状元,至此,黎城的达官贵人争相将孩子送到这凌夫子的私塾来。

这蔡?便是凌夫子的其中一个弟子。

沈清沉踏入这私塾,便看见了成山的经书与字画。凌夫子因材施教,不会逼迫所有弟子都去考取功名,若是个别弟子有绘画才能的,他也会允了这些弟子不参与讲学,只教授绘画。然而她并非所有的弟子都这般上心,若是弟子有恒心有天赋,她便会多紧着些。若是弟子烂泥扶不上墙,她便也懒得多费心思。

因此哪怕有贵人出高价让凌夫子到家里来讲学,她都回绝了,甚至还撂下一句:“资质有限,老身无能为力,烦请另谋高就。”气得那贵人四处说凌夫子跋扈,眼睛生在头顶上。然而凌夫子从不在乎这些名声,她只想教好手下的弟子,仅此而已。

然而蔡?却是她弟子当中最特殊的一个,她为人勤勉,又好学,资质聪颖,一点就明,凌夫子欢喜得很。因此,哪怕蔡知府要求凌夫子上门授课,凌夫子也从未拒绝过。只是这蔡知府有三个女儿,三个都在凌夫子的私塾听讲,其中的幺女更是让凌夫子头疼不已。

她打小便不爱听凌夫子讲经纶,只爱逃了私塾到山上去玩耍。她生性放荡,无论凌夫子如何教诲,她也都一并抛诸脑后。次数多了,凌夫子自然不爱搭理了。只是这孩子实在令她印象深刻,才令她与沈清沉倾谈时将这些旧事反复地提起。

“敢问夫子可有弟子名册…?”这大理寺卿接收案子一事早已传得满城风雨,路边的乞儿早已虎视眈眈,凌夫子自然也有所耳闻。既然知道沈清沉来意,她便也不多加掩饰,直接问凌夫子要名录,干脆利索。

凌夫子明事理,自然不会拒绝。“这本便是,大人自便吧。”凌夫子忙着讲学,只闲暇时跟沈清沉倾谈了几句,便转身回到讲堂。

沈清沉坐在案台前,自顾自地翻阅名册。弟子名册里的信息登记完整,按照入学的时间顺序排列好。其中蔡?的名字赫然写在第一页,她自打懂事便被蔡知府送到这私塾来,由凌夫子一手培养。翻到背后,还有蔡家次女幺女的名姓,底下都一一记着是蔡知府家的女儿。可只有蔡孚的名字旁,有一个显眼的黑圈,沈清沉忍俊不禁,这跟她上学时老师会将违纪的学生标红有什么区别。看来做老师的,无论现代还是古代,都十分耗费心力。

翻阅一遍后,她原想将这名册放好便与夫子告别。可忽然间,她忽然想起,在蔡孚的名字后几个,有一位薛姓弟子,其下似乎写着薛鹤安的名姓。“...”一个可怕的猜测从她脑海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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