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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夺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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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暗箭她从前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这身子用着实在不惯,她松了松肩膀才转过身瞥身后放冷箭的人。那人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又接着射了一箭,将散落的头发随意地用簪子绾起,随即又侧边挪了步。她行动速度极快,就连弩手也没有反应过来。

透着月光,她敏锐地察觉楼顶的一寸异常的反射光,随即踩着匍匐在地的男尸跃身踩上身旁商户的石墩。顺着石墩,她伸手一拽,便攀上了二楼。她快速地接近蹲在楼顶的弩手,那弩手还浑然未察觉危险的到来,继续在原地射箭。

“三。”羽箭瞄准了沈清沉的右脚,却被她躲闪,随即刺穿二楼的凭栏。

“二。”又一箭飞速地接近她的肩膀,沈清沉抄起身边的簸箕卸力,羽箭随着飞速转开的簸箕迷失了方向。

“一。”箭矢原瞄准了沈清沉攀上房顶的右手,却被她发觉,提前松开。一眨眼的功夫,沈清沉便到了房顶,她从前算是跟李崎学过那么两招,攀上屋檐对她来说并不算难。

“你没机会了。”没等那弩手拉动弦,沈清沉的发簪便已正中心脏,随机被她拔出,在手掌中转动了两圈才回到她的指尖。她的发髻再一次变得散乱,披在她的胸前。她将胸口的乌发向后拨,又冷眼看着地上的尸体。

这男尸她似乎是在哪见过,或许是寿安宫里被沈池润安插的细作。沈清沉对他的记忆十分模糊,只记得他做事不算利索,没少被她指着脑袋骂。

若不是从前身子不好,没有力气跟他计较,他早该死了。

既然沈池润知道她逃到此处,她自然也不跟他客气,用簪子挑开了尸体的外衣,又伸手撕破了男人的衣裳,露出白花花的胸脯。沈清沉饶有兴致地用簪子划出一道道血痕:

“天子将死,公主当立。”

可她低垂着脑袋看这字,始终觉得不是她的作风,又在底下仔细批注了一番:

“??沈清沉书。”

这下她该满意了,得意洋洋地将男尸踹下房顶,任由他四仰八叉地躺在街上。远山传来早鸟啼鸣,太阳东升,她也只好拍拍手上的灰,回到客栈。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看了眼身边熟睡的许段笙,悠然自得地躺了回去。谁知手臂突如其来的酸,压得许段笙忽然惊醒,看了眼身边酣睡的沈清沉,“殿下...?”

沈清沉揉了揉睡眼,凑到了他怀里,轻轻“嗯”了声。他虽觉得有些奇怪,半夜明明身旁空空如也,现在公主却在他怀里睡得正香,可他也并没在意,只当作是自己做梦罢了。

莺燕掠空,沙沙树影贪心地攀入窗沿,竞做那笼中雀,樽中苗。沈清沉睡得很沉,沉到张之儒都误以为她昏了过去。他静静地守了她一天,身后的许段笙坐在床边替她绣新手帕。两人面面相觑,只一眼便被对方那恶心劲儿迫得别过脸。

“狐媚妖子,天知道安的什么心?”许段笙手中的动作熟练,嘴皮更是不甘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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