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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眠蹭了蹭,“大人记错了,这不就在身前别着吗,还硌着我呢。”
萧越猛地收腹往后挪了一截,“骑马别乱动!”
乔婉眠撅着嘴,“大人保持这个距离就不会碰到我了。”
凶什么嘛。
那人又矮身贴近装可怜:“胸口疼,坐不直。”
下巴都快搁到乔婉眠肩膀上了。
活该,她想。
咬的还是不够狠。
不过再砸砸嘴回忆,口感好像不错。
挺弹的。
正巧,萧越脑中也在回味,也是这三字评价。
雨水停歇,只有残留在枝叶间的水滴砸落,山林间弥漫起薄薄雾气,萧越见到乔婉眠前的躁郁愤懑已经沉淀,带着她慢悠悠往村子走。
事情远没有到不可挽回的程度,虽与他出发前预料的有些出入,但那个残废根本没法跟他相提并论,他多考虑那人一瞬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夜风送来一阵笛音。
清润、悠扬、音间流淌着悲切。
乔婉眠竖着耳朵听了会儿,感慨道:“不知是何人在吹奏,听起来他好伤心呢。”
萧越胸口又憋上了浊气。
这手段,自然出自那登不上台面的文弱书生。
“大音希声,”萧越冷声,“情感流于表面,最是功利浅薄。”专骗她这样不谙世事的小女娘。
好听不就行了?乔婉眠在心底嘟囔。
山间夜行,有笛音相和明明是件雅事,萧越未免太挑剔。
笛音越来越近,隐隐可见远处枝桠后的灯火。
萧越加快速度,黝黑战马避开被它一蹄踏烂的院门,从一旁的矮墙跃入院中。
“眠眠。”
背后边传来呼声。
乔婉眠回头,她挑选的入赘郎君黑发白衣,从破损院门边一张圆凳上急忙起身,因身上有伤行动不便,碰倒了脚边的灯笼。
火舌烧破纸壳,舔舐上郎君袍脚,温渐言却似毫无察觉,撑着一截断枝向她这边踉跄而来,“眠眠,你可还好?”
萧越轻嗤一声,冷眼看去,果然,温渐言左手中还握着一支竹笛。
矫揉造作,乔婉眠才不会??
“渐言哥哥,你袍子烧着了,小心呀!”乔婉眠扭着身子要跳下马。
??哗啦。
出尘如天外仙的白衣公子被一捧水迎面浇湿,火苗呲地熄灭。
萧越将马身后残留着雨水的两个斗笠又抖两下,搭回马身上,悠悠道:“举手之劳,你的渐言哥哥不会被烫到了。”
水滴划过温渐言眉眼,他没有萧越想象中狼狈,反倒多了丝羸弱病美人之感,“咳,多谢,多谢大人。”
乔婉眠终于扭下了马,上前搀扶,愧疚道:“哥哥是一直等在这吗?你身上有伤,外面这样凉,先进屋罢。”
“咦,笛子?方才是渐言哥哥在吹笛吗?”
温渐言阖首,轻咳着道:“不错,是在下。我担心更深露重,二位在山林中寻不到长留村。”
他又躬身,“渐言技艺浅陋,献丑了。”
萧越翻身下马,毫不客气,“就算有废物能在此处迷路??”
“也只会寻着村中光照找路,大概不敢顺着兄台的笛音,毕竟荒山野岭,谁知那凄婉音调背后的,会不会是什么幽怨的红粉骷髅。”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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