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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问:“乔应舟还昏着?”

刃刀正色:“属下已经与乔先生解释好,主子放心。”

萧越声音冷下来:“说说那书生。”

刃刀深吸一口气:“户籍没有问题,姓温名渐言,开阳人士,今年二十有五。数月前亲族全都离世,最近变卖家产,倒与他所说的投奔远亲相符。”

说着,他瞟了一眼萧越。

“继续。”

刃刀道:“但他并非看起来这样简单无害。温公子左臂、前胸、腰腹的伤,都不止是高处坠落所致,像是原本已有兵刃导致的伤,具体还要等过几日与启束师父汇合后,让他详细判断;不过,他的腿的确是坠落伤。”

他微微停顿,又深吸一口气遗憾道:“但不出半旬即可恢复。另外,属下查看他伤口时,发现温公子骨肉结实,明显武艺不俗,甚至超过我们好多人。”

萧越将血墨拴好,问:“他如何解释?”

刃刀卸下血墨身上包袱,“他说他如今孤身一人不假,不过他有机缘自小师从游已子,此番是他不慎泄露了身份,江湖中人觊觎他手中秘籍才遭劫杀。”

齐国有“鬼手”池亦行,盛国有游已子,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隐世高人。

这二人的武功秘籍确实算珍宝,一旦泄密吃些苦头也正常。

萧越看他一眼,刃刀心领神会,继续道:“他还说,虽隐瞒了真实身份,但他入赘乔家的心是真的。”

眼前厢房有一瞬重影,萧越动作些微停滞。

刃刀感觉不对,“……主子?”

萧越恢复如常,“无碍,总要等戏子登台了才知道他唱什么戏,且容他几日看看。明日早些出发去宿城等启束和,敛、剑。”

他提起敛剑名字时有微妙的停顿,刃刀后背敏锐的一寒。

早知会冒出这么个温渐言,临行前就该明确告诉他,乔婉眠日后必是少夫人,无论如何都要一眼不错地看死了。

他默默为萧越推门,决定要盯好温渐言,最好兵不血刃就将那人赶走,敛剑也能少吃些瓜落。

萧越褪下湿衣正欲入浴,发现那日在宫门跪裂的伤口又崩裂了。他浑不在意地活动两下脖子,抬腿迈入浴桶。

正听到隔壁水声。

-

一串气泡咕噜噜从浴汤中浮出,乔婉眠黑黑的发顶粘着浮动水面的草药渣,如山间草木精灵般冒出来。

脑袋的主人眉头拧得死紧,气咻咻用拳砸水花。

越想越气,她怎么那般轻易就原谅那个说谎精?

她好不容易招到赘,先被拎出去淋雨,又被咬,紧接着被灌一盆迷魂汤,最后的结果还是为萧越做牛做马。

一桩一件接连发生,她根本没机会问清萧越她离开芜阁前的事!

那天萧越瞥她的那一眼分明是赶她走!

不止这件事,就连方才,萧越也没有说清他那些行为是不是发乎情。

才说什么要对她负责,又说不管她嫁人,只是上下级关系,前后矛盾。

但她没有困扰太久,只因眼下还有比儿女情长更重要的事??西原。

萧越只与她笼统提了一句,她真的能为收复西原出力?

不知不觉水从滚热变得温凉,乔婉眠迈出浴桶换上干衣。正打算摸黑回睡了几夜的小榻,却在吹熄蜡烛后呆住。

乔婉眠一直知道隔壁一直空着,因为隔开两个屋的墙上有一扇封死的桑皮纸的窗,窗那边从未亮过。

今夜却有烛光透过桑皮纸晕来,纸上残留的桑皮颗粒,在榻上映出点点痕迹。

像撒了星辰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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