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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熟悉的人影投射在窗上,是萧越。

不想让萧越知道他们仅隔薄薄一堵墙,乔婉眠观察了一会,看对方一直在擦发,便做贼似的放轻呼吸靠近床榻,掀开被褥,缓慢钻了进去。

躺了很久,脑子里思绪纷飞,她又轻轻坐起身,眼角往那窗子瞟,见他还在擦发,心中疑惑。

还当自己躺了许久呢,怎么还不够萧越晾干头发?

抱膝隔着窗看了许久,直到萧越身影逐渐放大,在窗边不远处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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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早知道刃刀为他安排的房间的隔壁是乔婉眠,他也一直听到乔婉眠沐浴时的水声。

唯恐再吓到她,只能尽量降低存在感。

萧越行至榻前,听到与他一墙之隔的小丫鬟呼吸又紧绷起来。

他顿了瞬,掀开被褥躺下,挥手灭了灯烛。

今夜无月,两个房间同时陷入黑暗。

雨水停歇,也无虫鸣,只余绝对的安静。

乔婉眠背靠墙壁躺回去,没两息就沉入深眠。

这熟悉的安全感。

另一边,萧越面对着墙,回忆今日种种,忍不住伸手触碰粗糙墙面,彷若轻抚爱人脸颊。

这样的距离,足够了罢。

别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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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眠睡得昏天黑地,醒来时只觉得小屋昏暗,下床将房门拉开,又被阳光晃得睁不开眼。

梨儿就坐在门前石阶上,开心回头,“姑娘,你可算醒了。”

院子里只有萧越那匹大黑马姿态优雅的吃着草料,过分安静。

她问:“人呢?不是今日一早就出发去宿城与敛剑汇合么?为何没人叫我?”

梨儿踮起脚道:“是昨天那个子高高的讨厌鬼大人旧伤复发,让所有人都改行程。”

长得好看又怎样,她才不喜欢他。

但,救命恩人敛剑大哥似乎是讨厌鬼的属下,这样说人家是不是太没良心。

乔婉眠诧异但迷糊,“萧越?旧伤?他人在哪?”

梨儿端起铜盆,撇嘴,“具体我也不晓得,他那么凶,有仇家有旧伤也不奇怪。而且谁叫他拉你淋雨的,这就是报应。”

梨儿补充,“人就在隔壁,我们先先洗脸束发……哎,小姐?”话音还没落地,乔婉眠就拉开门冲去隔壁,只留下些灰尘闪着金光荡在原地。

隔壁,不大的屋里挤了几层人。

乔婉眠“啪”的猛一推门,门撞上乔应舟后背。

乔应舟回头看到是自个儿闺女,关切问,“睡醒了?听说昨夜我醉倒之后你们冒雨去谈话,今晨刃刀就发现大人旧伤裂开还发烧昏迷。你也淋了雨,可有何处不适?”

说话间,围得满满的人让开一条路,村长夫人叹着气端着一盆血水经过乔婉眠又出了屋子。

血腥味扑鼻,有一只手伸进乔婉眠的胃里搅啊搅,又重重握住她的心脏。

挤挤挨挨的人都消失了,她眼里只有那张小榻。

不知自己是怎么飘过去的,等乔婉眠再有记忆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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