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喜讯(2 / 2)
萧越那样习惯逞强的人都承认镇西军带不动,可见情况有多差。
信的后半段皆是写给她的私语,乔婉眠只匆匆扫了一眼,便红着脸将信折起塞回信封。
依稀记得有“吾念卿卿,卿卿念吾否”之类肉麻之词,最后一句是“不能伴卿,吾甚急,赠此鹰……可作犬饲。”
鹰?
空中一声嘹亮鸟鸣,海东青的白羽闪耀。
乔婉眠掏出哨子一吹,那鹰便如银枪般从高空疾速俯冲而下,在屋中男子期待的目光中,飞入屋内,引来一片赞叹。
重丹一步一顿,收拢黑白相间的羽翼,目光锐利地扫视众人,挺着雪白的胸脯一步一顿,检阅似的,最终停在乔婉眠面前。
乔婉眠再见它,心有余悸,不由得后退一步。
……还是跟萧越让他再派人将它送走罢。
重丹般歪头看半晌石化的乔婉眠,思索片刻,随后低头向她鞠躬。
好可爱!
少女立马忘了疼,从信使手中接过手套戴上,向重丹伸手。
重丹一跃而上,落在她虎口处。
乔婉眠一时吃不住它的重量,手一软,重丹“咕?”一声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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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冬花、春花、梨儿也被接来宁城,加上还有只傻乎乎的大鸟陪着,乔婉眠甚至没注意到墙外顶轮教徒的叫骂声越来越小,只忙着品尝西原特产。
萧越一直闷在大营,但每日都派另几只海东青轮流给乔婉眠送信;桑耳和敛剑、乔诚等人天天为教化受蒙蔽的百姓忙得脚不沾地。
宁城百姓多为军户,有长官掰开揉碎地讲解道理,人们很快摆脱了顶轮教的蛊惑,重新过上正常生活。
他们对乔婉眠感激又愧疚,每日变着花样给她送礼,成堆的谢礼堆在门口,倒让那几只海东青钻了空子。
旁的几只总在路上,贪不了几口嘴,只重丹越来越肥。
几次它啄食肉蛋被百姓撞见,报恩的对象就变成了它。
由于其来者不拒,越吃越胖,整日白乎乎往那一团,不是吃就是睡,逼得乔婉眠不得不每日给它拴上绳子,拽着满园溜达。
终于明白萧越为何说能把重丹当狗养了。
萧越那处日日都来好消息。
分别七日,他说他已收服镇西军大部分将领的心,揪出好些奸细。
分别半旬,他说营里没一个兵卒不服他;林如海也已经审完,由监察团押送回都城。
监察团除谢俞等几人担心开战在即,留在镇西军大营帮忙外,其余皆回朝。
分别二十日,他说那些兵还有镇西军的魂在,练得好的已经能算合格。且最近征来不少兵,镇西军总数已达近七万。
分别二十一日,萧越没写肉麻的情书,只送来一幅俯瞰少女采荷的画,画旁只留了两个小字“等我”。
睡前,乔婉眠将画卷好搁在枕边。
墨香沁鼻,少女唇角含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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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陷入一段冗长的噩梦。
梦中,她回到了前世的今年盛夏。
彼时,他们未如如今生般求萧越相助,而是被司文收走了演武场,夜里只得在司文的宅子里落脚。
当夜,金吾卫与大理寺官兵拍开了司文家大门,将司文收押,还带走了她的父兄。
除了乔婉眠自己,没人发现院子角落的花坛里还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小身影。
乔婉眠看着曾经脆弱的自己,想抱抱她,告诉她没关系,萧越会救她,会替乔家主持公道。
但伸出去的手只是徒劳穿过空气。
很久,司文才被金吾卫送上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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