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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璞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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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轰隆隆开拔后不久,乔婉眠也提上行李,一队人马轻车简行,回宁城继续修整。

车队后的夕照里,跪了满满一地泣不成声的镇西军。

因着之前乔诚搞出来的乌龙,乔应舟再不放心留乔婉眠与萧越单独相处,硬是要与他们二人挤一辆车。

萧越对此毫无意见,一路都正襟危色地地给乔婉眠讲东临的风土人情,只在乔应舟注意不到的角落,玩些小花样。

夜里也不例外,乔婉眠睡在萧越怀里,两个男人对着琉璃灯干瞪眼。

乔诚硬要先行一步回乔宅,操办庆功宴等一系列事务,乔应舟拗不过他,只得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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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十几里外就能瞧见,宁城本黑黢黢的城墙女墙上被扎了圈红绸,其上还落了新雪,相当扎眼。

乔婉眠生出一种难言的预感,仰头看向萧越。

萧越表面上光风霁月,端方公子,实际上手垫在她屁股下捏呀捏呀。

途中,乔婉眠也好奇过这么捏来摸去有什么乐趣,终于忍不住捏回去体验他的手感,却只觉得浑身难受,看着萧越那副受用的表情,怀疑自己给萧越占了大便宜。

果然,逐渐有奏乐歌舞声与鞭炮声传入耳中,越近就越喧嚣,直至他们走到城门下,依旧鞭炮不停,笑声道谢声不断传入车中,每个人都真心笑着。

人们脚下都是鞭炮燃放后的烟雾,让乔婉眠有点恍惚。

上次她进城的时候,是被压抑和敌意包围的。

而今日,之前的苦难好似一场彻底被遗忘的旧梦。

火树银花映着城门,醒狮踏着爆竹碎红腾跃,终复此城该有的盛世光景。

乔婉眠捂着耳朵冲乔应舟喊:“爹爹!如今伯父也是父母官了,这样是否太过铺张?”

萧越笑问:“散财者谁?”

“大伯。”

“收银者谁?”

望见百姓甩着彩绢欢舞,乔婉眠悟了:“百姓!大伯这是在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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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一路有萧越“推拿”,但乔婉眠也乏累至极,托仆从将重丹放回巢里,直冲自己厢房,准备洗个澡再大睡特睡。

她兴冲冲回到自己院子,冬花春花早已眼巴巴侯在门口,一看见她,就含着泪围上来请安,反复看她瘦没瘦,问她累不累。

乔婉眠伸伸脖子,忍不住问:“梨儿呢?”

冬花眼神避开,让开路,“她在堂屋候着呢,小姐还是亲自问罢。”

乔婉眠提着一颗心推开堂屋门,只见梨儿跪在屋里廊柱正中,牌匾正下,一见她就开始一言不发的磕头。

“这是作甚?”乔婉眠被小丫头的阵势吓到,忙将人拉起来。

梨儿却怎么也不肯起,只哭道:“梨儿有负姑娘。”

乔婉眠一听,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她温声道:“可是想好去处了?”

梨儿震惊抬眸,“姑娘、姑娘怎么知道……”

“别怕,你本未签身契,始终都是自由的,跟着我,只是帮着干点活,换取自己吃喝用度罢了。”乔婉眠拽起来梨儿,怜惜地看着梨儿,“你之前叫吴若雪都是‘小姐’,却一直叫我‘姑娘’,想来你还是为她的逝去感到愧疚,不甘忘记她。”

梨儿愧得头都不敢抬,“姑娘……”

“我还知道你常常强撑笑脸,夜里也总偷偷哭泣,但从不敢在我们面前表现,怕惹我们厌烦,对不对?”

梨儿跪在地上,伏在乔婉眠膝头痛哭:“原来姑娘都知道……你忍了梨儿这么多,我却……”

乔婉眠轻抚着梨儿发顶,眼神温柔悲悯,“装一装是好的,骗自己真的能释怀好些悲痛。娘走的时候,我怕父兄担心,与你所为一模一样。但,装着装着,竟也没那么难过了。”乔婉眠说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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