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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警告劝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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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桓知道此行乔小遇会将姿态放得极低,因为如任连忠这样的人物,其实连陆桓也并不能推定人会以怎样的方式接受这场“游说”。

乔小遇依旧半跪着,此时她与陆桓距离相近,而陆桓甚至能够感觉到她压抑着的气息,这无疑令陆桓觉着口唇之中似含了块姜片般滋味难言??尤其当乔小遇仔细将何小知被送养的故事细说之后。

这个故事微不足道,它渺小得像是牛毛春雨里的一丝,茫茫洒洒中无法辨清流落的痕迹;它也不具有多少份量,因为一直一来对此事耿耿于怀的仅有乔冉安夫妻俩罢了。但无论如何,乔小遇所言都是一场灾疫的缩影。

可仅此就能说动任连忠么?毕竟任连忠的反应过于平静了……

他应当是平静的,如果以他的阅历来说的话。但陆桓却发现乔小遇的这个故事同任连忠的出身有着一种特殊的关联:任连忠也是被徽州任氏收养的。

可以说在任连忠之后的仕途生涯中,徽州任氏的身影总是少不了的,只世人皆传他与徽州任氏嫡系子弟的关系并不融洽,对生父生母亦十分苛刻,这点可以说是任连忠一直受人非议的……

陆桓心头存了诧异,须知这“关联”乔小遇是不知道的。既然她不知道,那她何以提说此事?

任连忠的眉间不自觉地笼了层阴云,有些莫名的东西渐压进了他的眼底。他干笑了声,余光瞥过乔小遇低伏的头,道:“你可知在陆小公子眼中,我是个不近人情的,怎会一再退步?”

“您需要一个退步的理由,而这个理由我们给您了。”阴云之下,乔小遇缓将头轻抬起来。

听得此言,陆桓与任连忠的脸上均浮现出错愕深色,而陆桓紧接着却憋忍不住一声“噗嗤”,对任连忠拱手道:“怎么看此程都足显诚意了,晚辈等着您‘下凡’的一天。”

他这会儿倒好意思称自己是晚辈了?任连忠扯了扯嘴角,且听陆桓接着道:“您尽可以借题发挥,声名什么的都可以成全您,包括赵王那边……”

“赵王?他不是只醉心于做些木工的么?同此事有什么关系?”任连忠的话音有些讶异,心道:“陆氏的荣光早已湮灭在岁月无声的河里,陆桓偏生跳出来折腾就算了,怎么选了个匠人?这究竟是谁痴了?”

是了,“醉心”这词换个说法可不就是痴了?

陆桓淡笑:“深海游鱼,哪知他日不会化为飞龙?本以为如任老先生这般惯会‘韬光养晦’的人是最明白这个道理的。”

任连忠心头划过一丝郑重,而陆桓也不打哑谜了,竟直接当着乔小遇的面说道:“任老先生早年在地方任过父母官,赵王所改造的土犁究竟有没有功效,您见之便可明晓,届时便也不论说这东西是个王爷的功德,还是个匠人的功德了……”

“另还有些法令革变,需得‘仰仗’任老先生。”话至此处,陆桓可终于将自己的来意给道了个分明,而乔小遇与任连忠各自心头所牵之石也是落了下来。

任连忠重新端回了副平静无波之相,却知陆桓乍看无甚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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