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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棋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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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容祈安将茶点推到钟淮安面前:“四小姐何以知在下思念那位故人?”

“万一,是仇人呢?”容祈安按住竹编点心篮,桃花眸中冰寒万里,让本就不富裕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钟淮安实在不明白容祈安对她的怀疑从何而来,明明长公主已经使出了毕生演技,她只好又咳了两声,委屈道:“大人若不许小女吃,便罢了。”

容祈安:......

容祈安松手:“四小姐请用。”

容大人亲自接回了受了委屈的未婚妻这件事在京城传得比风还快,即便是钟淮安人在马车里,伴着马车吱吱呀呀的声响,诸如“天呐世上怎会有容大人这般好的夫婿”“四小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服气啊”一类的赞扬还是不断钻进她耳朵。

听到容祈安被夸简直比直接杀了钟淮安还令她难受,甚至下车时看到她那个面甜心苦的新继母,钟淮安都觉得她眉目慈祥起来。

姜仪汲汲营营筹谋半晌,结果给她最恨的继女和最爱的女婿创造了培养感情的机会,这会看钟淮安全须全尾地从车上下来,面上虽然一派担心,但心里的气闷地她头都发晕,她强迫自己迎上去:“淮姐儿受委屈了,这些天可还好?有没有冻着?这次可多亏了容大人??”

目光转向容祈安,姜仪的气总算顺了些,男人身量颀长,站在马车边看向这边时,眼里的温柔好像盐碱地里细碎的反光,越看和自己女儿越般配。

姜仪笑道:“小女顽皮,这次麻烦大人了,敢问大人可有空过府一叙?府里新到了些阳春茶,虽不是什么名茶,倒也能喝个新鲜,聊表心意。”

天色尚早,钟文宇还未下值,钟淮安将头埋在姜仪怀里浅笑,容祈安此人心机叵测,像一条暗处潜伏的毒蛇,出手时必十拿九稳,最不屑的事就是与无关之人虚与委蛇,姜仪的算盘恐怕是要落空??

“姜夫人客气。”

钟淮安:???

没拒绝,就是有戏。

钟淮安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容祈安毕竟是天子近臣,平日里十分难请,再加上作风果决,素有玉面阎罗之称,也便是此时有个由头姜仪才斗胆开了口,此时他没说去,也没说不去,但总归是没有走,姜仪觉得肯定是自己哪里还没做到位。

她思量片刻,看钟淮安一眼,见她缩在自己肩头哭得耸着肩膀,于是杵了杵钟淮安:“淮姐儿,容大人亲自送你回来,还不去多谢容大人,请容大人过府敬茶?”

理智告诉钟淮安他们只是政见不同,从始至终都是在为自己的图谋奋斗,她不应该对容祈安成见太深;可实际,多年来的宫规都无法约束她此时想翻白眼的欲望。

在姜仪的示意下,钟淮安抬起头,施施然向容祈安的方向走了几步,对上容祈安眼睛的瞬间,钟淮安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不会是为了那本账簿打算献身于钟家吧?到底是何账簿如此重要?

虚弱的嗓音飘忽不定:“多谢大人相送之恩,小女无以为报,唯有??”

短暂的沉默中,钟淮安紧盯着容祈安的眼睛,似乎将要看透他的心底:“??府内阳春茶一壶代表心意。”

“呵。”容祈安轻笑,青袍角的云纹刺绣随他的动作浮游:“那就请钟四小姐带路了。”

“母亲,女儿想回屋梳洗一下,这一路风尘仆仆,即是要答谢恩人,还得干净些。”才到大堂,钟淮安便扭捏着牵姜仪的手。

不管容祈安是什么打算,反正她这个婚是非退不可,若是他为了布局偏要委身钟府,那不如顺了姜仪的意。

“况且女儿这身体......咳咳”钟淮安眼角带红,语气幽弱:“不若先麻烦一下大姐姐?”

姜仪本来是不同意的,毕竟名义上是钟淮安答谢容祈安,便是她有心让淮钰表现也不好做的太过,但钟淮安虽然瘦得一阵风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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