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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醉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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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想半日没想明白,索性不想了,背手晃悠悠往席间走。

既然长公主与谢瑾替她撒了谎,那自己需得把这个谎圆好。沈知书于是归了座,撑着脑袋坐着,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

谢瑾在旁高声道:“沈将军可还受得住?”

沈知书知其意,配合着摇摇头。

“既如此,我陪将军先行一步,将她送回府。”谢瑾冲席间其余人拱手道,“众位自便,恕我等不能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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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太阳不甚暖,没能烤化一地积雪。不怕冷的麻雀骑着雪花从枝头蹦下来,埋头寻找吃食。

刚走出殿,沈知书便将胳膊从谢瑾脖子上取下来,顺手锤了一下她的肩:“多谢。”

“小事。”谢瑾揉了揉被锤的地儿,“嘶”了一声,“你劲儿可真够大的。”

说罢,她又乜斜着眼往沈知书脸上瞧,笑着问:“你这就不演了?”

“不演了。”沈知书伸了个懒腰,“意思意思得了,席间那些人精个个儿门清。”

两人的侍子在她俩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小心地捧着皇上亲赏的锦盒,轻轻说着小话。

一个问:“姐姐今儿多大?”

另一个答:“十六。你呢?”

“我十八。”

“那该是我唤你姐姐。”

“咱们主子那么要好,咱们也不必生分,直接‘你’‘我’相称就完了。”

“这怎么行呢?这坏了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左右都是一家人。诶,我怎么感觉后头有人?”

俩人一同刹住脚,又一同扭头看。

还真有人。

来人披着月白羽纱的斗篷,走路不疾不徐,不声不响,顺手接了一片飘摇而下的白梅瓣。

侍子赶忙追上主子们,迅速而低声道:“长公主殿下在身后。”

于是刹住脚的从两人变成了四人。

谢瑾拽着沈知书转过身,遥遥冲长公主行了一礼。

沈知书被袖子盖住的手无意识攥成了拳。

长公主走路步频轻缓,速度却不慢,呼吸间已然走至二人身前。

飘然而至的,还有一股极淡的清气。

令沈知书想到了三年前在西北途径的雪松林。

沈知书扪心自问,此时此刻其实并不十分愿意同她打交道。

??虽说那场意外已被她俩默契地封锁进尘埃,可她看着长公主眼尾的浅痣,总能思及昨日那雪夜里的客栈厢房。

急促而难抑的呼吸如在耳畔。

然而即便再不情愿,礼数仍得做足。

于是沈知书作了一揖,恭敬感与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殿下万安。多谢殿下方才帮着解围。”

长公主双手交叠,直腰立于宫道上,神色淡淡:“解什么围?”

沈知书:?

难不成还能是自己自作多情?

谢瑾暗中拽了下沈知书的大衣,上前一步,朗声笑道:“不瞒您说,沈将军她其实尚无成家之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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