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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义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傅相捧着信笺的手一抖,半个身子匍匐在地,“陛下明鉴!臣与这传信之人毫无交集!定是有人刻意诬陷!”
“是否诬陷,还是交由北镇抚司详查,朕暂时罢免你的官职,你就在诏狱里,顺便配合其余案件一并调查。”
从前傅相独揽大权,朝中人人忌惮,但自从他失了圣心,墙倒众人推,多日来数不清的弹劾奏疏呈到帝王案前。
姜元义将手边一叠奏疏丢在地上,声音彻底冷了下去。
傅相还没来得及去查看奏疏上所述之事,就被几个侍卫扣押拖走,直到被拖出大殿,傅相如梦初醒,惊慌喊冤。
处理了傅相,姜元义觉得压在胸口处的大石终于落下,傅太后被他以养病之名软禁起来,傅相也落入诏狱,傅家一门算是走到头了。
姜元义又提拔了几位民间声望极高的寒门士族,由这些人分摊宰相职责,以固朝纲,接下来……
姜元义敛眉沉思。
芙蕖,是一定要带回来的。
未免夜长梦多,翌日天微亮,姜元义再次离宫,为了不打草惊蛇,尽快找到人,他没有像第一次那般大张旗鼓,身边除了李内侍,只带了百名精锐,皆是禁军中的翘楚。
就在姜元义一行人出发南下时,姜敏兰策马匆匆赶来,将他拦下。
“皇兄,你又要去哪儿?”
上次姜元义率军出征,姜敏兰没能阻止,事后才得知竟是为了芙蕖,这一次,估计也不例外。
“让开。”姜元义语气冰冷,对这位皇妹,他着实没有太多感情。
姜敏兰咬牙,“那皇兄先告诉我,你出宫是不是为了芙蕖?”
姜元义剑眉拧起,并不接话。
“好啊。”姜敏兰快要气笑了,“为了她,皇兄三番五次兴师动众,皇妹可以不过问,但这次你怎么能因为她,对自己的外祖家出手?”
她身处后宫,却有些时日没见到傅太后,这已经引起了姜敏兰的猜疑,直到傅相下狱,傅子宁求到她宫里,她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
皇兄已经魔怔了。
姜元义依旧是冷淡的两个字,“让开。”
“皇兄若不肯放过傅家,执意要走,就从皇妹的尸体上踏过去!”姜敏兰大喝,近乎以死相逼。
她话音刚落,就见对面的人扬鞭一甩,策马朝她奔来。
姜敏兰傻了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在距离她不过咫尺的距离,马蹄高高扬起,擦着她的面门落下,本能的恐惧让她惊叫出声,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姜元义没有丝毫停留,马蹄跨过她的身体扬长而去,余下的禁军不敢冒犯,却也分成两队,绕过她紧随其后。
姜敏兰更加害怕,浑身瑟缩着不敢动弹,直到马蹄声远去,她在宫女的搀扶下,狼狈地站起身来,钗环发髻散乱,脸上的妆容因为吓出的眼泪,糊成一脸。
傅子宁一直在暗处观察,亲眼见到这一幕,心凉了大半,脸色不比姜敏兰好到哪去。
对自己的母后皇妹尚且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对傅家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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