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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宁失魂落魄地离开皇宫,回到傅家,看着往日繁荣喧闹的相府,因为自己父亲入狱待审,变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傅子宁走出的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她该庆幸的,庆幸姜元义为了芙蕖离宫,父亲的案子一时半会儿没有结论,傅家还有回旋的余地。
对,她要振作起来,必须为傅家做些什么。
当日,傅子宁提上包袱,骑马追着姜元义离开的方向而去。
十日后,芙蕖与迟渊紧赶慢赶,总算到遥遥望见了高耸入云的桑山,其实路途并不长远,只是芙蕖身子娇弱,又不敢行官道,一路翻山越岭,不仅苦了人,更是累了马,这已经是他们换的第三匹马。
好在芙蕖腿间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加上山路难行,二人没再乘坐马车,迟渊负责骑马,前头抱着芙蕖,晃晃悠悠寻到一处溪流,打算在此过夜。
迟渊拴好马,指着前头的杂草堆,“从此处进山,便是一条直通桑山的暗道,算是安全。”
芙蕖也松了口气,接过迟渊递来的水囊大口饮水,迟渊就在一旁捡形状尖细的树枝,准备到溪水里抓几条鱼给芙蕖当口粮。
看着迟渊在溪边徘徊捕鱼的背影,芙蕖不自觉弯起嘴角,眉眼里是淡淡的笑意,这幅场景,倒让她想起从前看过的话本,话本里行走江湖的神仙眷侣,大抵就像这样吧。
迟渊选了鱼多的地方,朝平静的溪流中抛下石子,鱼儿受惊跃出水面的霎那,迟渊手中的树枝化作利器飞射而出,横穿鱼肚。
“抓到了!”
芙蕖雀跃而起,迟渊拾起小鱼兴冲冲转过身去,来不及向芙蕖炫耀自己的战果,俊秀的面庞蓦地一沉。
一支冷箭穿过树丛,悄无声息到了迟渊面前,他闪身避开,冷箭几乎贴着他的耳朵,没入身后的溪水中。
强烈的危机感令迟渊迅速做出反应,他丢下鱼快步赶到芙蕖身边,抱起人飞身上马,长剑利落地砍断缰绳,就要往树丛深处奔去。
埋伏在四周的禁军齐刷刷冒出头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绊绳,马儿唏律律地惨鸣一声,朝前跪倒,强大的冲击力也将马背上的两人甩了出去。
迟渊把人护在怀中,就地滚了一圈,还没完全卸去力道,就有刀光朝地上砍去,迟渊一手护人,一手抬剑格挡,震退第一波攻击后,他抱着芙蕖后撤出数丈远。
芙蕖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形势,攻击他们的个个身着禁军盔甲,她住在宫中八年之久,再熟悉不过。
“他、他追上了?”
芙蕖抖着唇,小脸雪白。
不,不会的,她和迟渊马上就要到桑山了,不会这么倒霉的。
在禁军准备再次动手时,一道颀长清瘦的身形从人群中走出,“都住手。”
轻飘飘的声音,打碎芙蕖最后一丝幻想。
连日奔波,姜元义的脸色同样难看,一身锦衣华服染了风尘,略显暗淡,他站定在不远处,目光如炬,嗓音里是芙蕖从未听过的冰冷肃杀。
“放开皇后,朕留你全尸。”
迟渊环着芙蕖的臂弯紧了紧,尽管局面不利,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笑意盎然,“什么皇后?我可不认识。”
他只知道,他怀里的是与他两情相悦的姑娘,是他要守护一生的公主,是他这辈子要娶的妻。
姜元义的视线掠过他揽着芙蕖的手,藏在宽大袖摆的下的拳头咯吱作响,“朕奉劝你一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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