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封爵(2 / 2)
迟渊握着她的手,掌心沁出细密的汗,但他依旧不肯放弃,他要带芙蕖杀出一条血路。
“芙蕖别怕,我们走。”
就在迟渊欲再次快刀斩乱麻时,芙蕖的双脚就像灌了铅一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迟渊再次拉了拉,还是没有动,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哀求。
他求芙蕖不要放弃。
他们已经做了这么多,眼看着就要回家了,怎么能放弃?
可是芙蕖没有动,她用同样哀求的眼神望着他,一路奔逃,她没有机会好好看过他的模样,现在认真端详,才发现短短十数日,迟渊憔悴许多。
都是为了她啊。
芙蕖深深替迟渊感到不值,她不值得任何人豁出性命。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男人的表情,“……迟渊哥哥,我、我不能跟你走了。”
握着她的那只手陡然收紧,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她的骨骼捏碎,芙蕖却不觉得疼,只是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甩开迟渊,转身跪下。
所有人吃了一惊,包括姜元义。
他想阻止,想扶她起来,可只要一想到,芙蕖跪下来是别有目的,自己那颗心又一次变得冷硬。
颤抖的拳头藏在宽大的袖摆中,姜元义努力做出无动于衷的姿态,冷眼睨着芙蕖。
“陛下,芙蕖知错了。”芙蕖双手交叠,朝姜元义郑重拜下,叩首。
一句话,犹如利刃,同时扎在两个男人的血肉里。
迟渊万万不敢相信,芙蕖居然屈服了?她居然向那个卑鄙无耻的男人下跪认错。
凭什么?
他们根本就没做错任何事!
只是不爱,就要向皇帝认错吗?
迟渊气不过,要把芙蕖拽起来,芙蕖没有理会,再次跪拜,声音清晰无比,“陛下,芙蕖知错了!”
姜元义险些咬碎了牙,眼看芙蕖又要再拜。
“够了!”
姜元义厉呵,“你给朕起来!”
他可以心安理得接受所有臣民的朝拜,因为在他心里,臣民是敬畏他,自认卑微,所以不配与他平起平坐,可当芙蕖也变得和那些臣民一样,跪拜自己,敬畏自己,姜元义只觉可悲,可笑。
他都不知从何时起,他和芙蕖就变成这样了。
不再有兄妹时的亲近,也没有夫妻间的爱重,只有臣民对君主的恭敬顺从,还有下位者对上位者本能的畏惧。
被姜元义呵斥,芙蕖没再磕头,她慢慢直起腰,并未起身,“陛下,芙蕖知错了,您要杀要罚,芙蕖都认,只是求您不要牵连无辜。”
“无辜?”
姜元义反问,目光落在迟渊身上,嘴角噙着嘲弄,“你是要朕放过他?”
芙蕖抿唇,“只要陛下答应不牵连旁人,芙蕖愿意回宫,从此以往,只在陛下身旁侍奉,决不再逃。”
“芙蕖!”
迟渊听不下去,他用蛮力将人拽起,剑指姜元义,“我宁死,也决不低头。”
芙蕖就像一个毫无知觉的木偶娃娃,任他拽起,失去了肢体的掌控权,神情麻木。
懂了她的哀莫大于心死,迟渊浑身冰凉,“芙蕖……”
“你走吧。”芙蕖没有看他,抬脚往姜元义的方向走去。
姜元义因为迟渊而皱起的眉,终于缓缓舒展开来。
很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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