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囚徒(2 / 2)
而且,镇国公府宠遇正隆,她丈夫的兄长又贤名在外,听闻为人自持,处事老成,总不会似她家一般,顷刻间家破人亡。
她摸了摸枕边,虽有人躺过的痕迹,可是半点余温也无,疑惑道:“二郎出去练武了?”
红麝略有些为难,小声道:“奴婢一早过来时就没见姑爷,不过倒遇上来送膳的婆子,说是郎君有公务在身,一早便出去了,要晚些才能回来,怕您面皮薄,不好意思向厨房要东西,让人将饭食送到院子里给您,现在饭菜都在侧间温着,奴婢让人给娘子送来。”
从前家里只有一间两明一暗的上房及几个侧间,谢怀珠和红麝两个人操持家务还有些吃力,更不要说嫁到府里之后,她院中奴婢实在不足,即便拨了几个粗使的女婢过来,她要用人还是有几分为难。
谢怀珠绞着被角,心下难免焦躁,道:“这人真是的,他又不是大伯,还得每日去衙门坐半日理事,一早上有什么要紧事非出门不可,婆母是他母亲,不好和亲生子计较些什么,可我做新妇,在府里哪里能肆意妄为,他就这样把我撇下,让我一个人去请安?”
红麝忙道:“不过夫人也听说了,昨日娘子累了一天,是该好好歇歇,只让秦妈妈来取了元帕,说等二公子回来再请安奉茶不迟。”
谢怀珠并不开怀,她暗自埋怨她的郎君怎得如此粗枝大叶,知道体贴她饮食起居,却不懂家务事最是千丝万缕,她第一次见镇国公夫人时就有些不自在,她这位婆母看着虽貌美温和,不计较她的出身,可毕竟做贵人久了,看人时难免带着些倨傲审视的意味。
“母亲这样说,我怕是更不好做,也就是世子还没娶新妇,前面没有人比着,否则愈发显得我们夫妻礼数不周到了。”
她实在困惑,国朝律法里,就算是官员也可有三日婚假,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她的丈夫不是还没得实授官职么,有大伯在,他的上司更不敢为难新郎才对。
不过也只是想想,谢怀珠并不太纠结此事,她想了想道:“夜里确实睡得有些不安稳,现在去了也有些迟,要是午膳前郎君还没回来,我先去给母亲侍膳,等二郎回来再一道请安。”
……
圣上不坐朝,裴玄章也无需日日早起,然而他已为婚仪耽搁了一日,不免要早早起身,先至京城各营巡视火器储备,又回兵部坐堂,处理近几日积压的公文。
这样的生活相对在外领兵已属清闲,为臣者无可抱怨,更何况……昨日并非他娶亲,枕边睡着的,也不算他的新妇。
比起镇国公府,他宁可在外奔波,辛苦些更好。
只是沈夫人却瞧不得长子这些时日劳累,她自从失去幼子,将这个儿子看得心肝一般,虽说她也怜惜二郎这几年受的苦,可她没看着这孩子怎么一点点长成,依偎在她怀中撒娇,才回来就是这等乖戾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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