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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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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从兜里摸出来大学生给的五十块钱,过去放到朱姐面前:“姐,这是果盘的钱。”

朱姐还在气刚走那个小李,把钱又推回去:“什么果盘钱,这是你的小费,自己拿好!”

温砚摇头:“他要去的时候我如果拦住他,就没后面的事了,送出去赔偿的果盘当然得我付钱……”

“他非要去你能拦住?哪能怨你?钱自己拿着,别让我生气!”

温砚只好把钱又放回兜里。

朱姐气得来回踱步,嘴里骂骂咧咧:“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招进来这么个狗东西……”

温砚宽慰几句,就去工作。

酒吧两点歇业,到一点人就少了,温砚工作到一点下班,走的时候朱姐还给她装了几个水果。

十二点那时候趁工作间隙,她吃了几个包子垫肚子,一点半到家的时候也不怎么饿,就是手和脸被冻得有点麻。

锁好车子上楼,把剩下的馒头卤蛋火腿放起来,抓紧时间洗漱关灯上床。

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早自习七点二十开始,不想迟到最晚六点四十就得出门,最晚五点五十起床,还能睡四个小时……

然后再重复新的一天。

一片漆黑中,床头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跳出一条消息。

[复查结果说一切正常,我们已经在火车上了。]

惨白的屏幕映出温砚疲倦的脸,她看了几秒,眉间的沟壑舒展开,打字回复:[钱够用吗?]

[还有剩。]

疲惫感如浪潮席卷酸痛的身体,温砚定好闹钟放下手机,闭上干涩的眼,短短几分钟就沉沉睡去。

或许是睡前的消息,温砚又梦到从前。

父亲温义全在她印象里像个冷漠的,从不给钱的租客。他会在家吃饭,留下一地垃圾和没洗的衣服,喝醉酒了打母亲,关于爱,钱,与责任,温义全从不沾染给予半点。

从小到大,她跟妹妹的吃穿用度上学花销,都是靠妈妈打工赚钱。妈妈放心不下她们两个,想找个能留出时间给她们做饭的工作,可因为没学历文凭,根本找不到什么好工作。

工资将将糊口,一个月剩下那么几百块钱还要攒起来,留作孩子未来的大学学费。

妈妈对她和温纸墨的学习抓得很紧,近乎严苛,她们没少因为贪玩或成绩下降挨打。

墙角放着打断的两根戒尺,温砚迈过墙角堆得比人高的书本卷子,穿上顶脚的鞋,背起肩带上缝了又缝的沉重书包。

淌着雨雪,迎着烈日,骑上肩膀高的自行车,带着妹妹日复一日,走过那些算不上平坦的岁月。

她和温纸墨成绩都很好,她考上了市一中,妹妹也一定能考上。她们会在全市最好的高中学习,她们会考进重本,带着妈妈一起改变人生。

通往未来的道路并非坦途,可尽头希望明朗,清晰可见。

一切对于未来的美好幻想,都在温砚十六岁那年戛然而止。

那天中午老师忽然把她从宿舍叫出去,开车带她去了医院。

混杂着刺鼻消毒水气味的风掠过温砚,她喘着气推开病房门,看到满身伤的母亲,和病床上面色惨白,双腿扭曲的妹妹。

后来她才知道,温义全在外面找了个小三,手头紧,先卖了房子,又回来抢走母亲的银行卡,逼问密码。

温纸墨放学回家时母亲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她扑上去想拦住温义全,却被温义全推出门,一脚踹下楼梯。

温义全威胁说如果不告诉他密码,就要打死温纸墨,妈妈只能把密码告诉他。

温义全走后,邻居没敢报警,却帮忙打了120,把她们送进医院。

温纸墨双腿骨折,妈妈除了身上的那些伤,还查出了乳腺癌。

邻居打了一圈电话无果,只好打给一中老师,通知当时还在住校的她过来。

多年积攒的存款被温义全卷走,甚至连房子都被卖掉,母亲和妹妹却还等着钱治疗。两个人的手术费,药费,住院和后续治疗费用初步估计要二十多万。

城乡医保可以报销一小部分,但余下的费用对她来说仍旧是一笔天文数字。

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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