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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昨晚同父深看她的视线在同归脑海中猛的浮出,同归有些慌乱。

她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声音沙哑,泪如雨下,“是那个小老头是不是?他怎么了……”

这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一说呢,同父这次升官,是明升暗贬。

只有调离了原来的位置,才能更好的对其下手。

这一手段是世家惯用的,也亏得陆公这么大个官,竟然将这种对敌的手段使在了同父身上。

此刻,陆公坐在家中,悠悠的品些茶,“只有同家彻底落败了,我才好去博官家的情面,小莲才能名正言顺作为主母进府。”

陆公自然不是闲的没事要去对付一个芝麻大小的官,此手段不过是博弈罢了。

陆殊途和同归这桩婚事,已经是过了文书的。三品之上的官若要退婚,是会惊动官家的。

可官家对世家早就暗生警惕了,巴不得他们世家烂在泥里头,如果知道退婚说不定会暗查一波,若是查出什么旁的不必要的那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如今,只有同家犯了罪,明面上说不出去了,不好配一个犯人的女儿,才能顺理成章的退婚。

陆公这手段使得是得心应手,下的也是狠手,给同家安的罪名是贪污的罪名。

这罪名也不白安,同家财力雄厚,可发的都是死人财。在沙场上搜刮敌军身上的钱财其实都是默许的。毕竟打仗丢了命,哪里还会去管这些黄白之物去哪了呢。

可有些事默许并不等于能够放在明面上,如今国库空虚,正愁没地方找银两呢,官家又怎么会放过这送上来的人头。

官家一定会办,同家也一定会获罪。这就够了。

陆公的计谋很快就通过暗卫传到了陆殊途耳中。

祠堂里,烛火通明,一个清瘦的郎君跪坐在地。

这里的白天黑夜其实已经是不太能有分明了,毕竟长时间的亮着烛火很容易就让人感受不到时间。

亮了多久的灯,陆殊途就有多久没有睡过觉。

“主子,同家果然如您所料,要倒了。”隗谭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知道了,她那个性子不意外。”陆殊途面无表情,过了片刻,眉头轻敛似有动容,“我给过她机会的,是她不要。”

“我们的人不动,继续搜集,繁楼那边怎么样了。”

这是不会罢手的意思了,也意味着隗谭要继续埋藏在落府。

可隗谭心底忍不住想,他在落家能有什么用,除了听到落梨每天怎么计划如何才能娶到同小姐,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有用情报了吧。

只是主子毕竟是主子,这样决定一定有他不知道的深意,隗谭将头低下,“是,郎君。”

应下了主子,隗谭又道,“繁楼还是那样,他还在,背后的势力一时瓦解不了还需些时日。”

陆殊途闭了眼,“下去吧。”

??

一朝获罪,累及三代。

这一次,官家在朝堂之上,是大发雷霆。陆公身为弹劾人,理应主审同家贪墨一事。

可最终官家却任命监察苑、大理寺一同查办。

这时臣子中有人提醒道,“陆公应当参与此事,不然不妥。”

不妥的是如果不让陆公参加此案,便是不信任,便是打脸。

官家也知,但他并未采纳臣子的提议,深思了片刻,却让陆公的儿子小陆郎主理此次贪污。

皇宫消息闭塞也不闭塞,当然对于有权有势的人来说是一码事,可对于内宅来说又是一码事了,

尤其是在同府已经不能在使银子的情况下,想要得到第一手消息,恐怕是难如登天。

昔日啜手可得的珍宝古玩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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