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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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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吃枪子儿”,男人脸上的表情陡然一紧,浮现出慌乱之色,又冷冷的瞥了那小孩一眼,嘴里小声嘟嚷道:“一个野种,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还要连累老子。”

尽管不愿意,可有法律在那里搁着,男人自是不敢再生出不上户口的心思,于是极不情愿开口道:“上,上,我给这她上户口还不行吗?”

“生日是什么时候?”

帽子叔叔低下头,认真的在笔记本上记录什么东西。

“01年生的,好像是七月鬼节那天吧,具体我也记不清了,你随便写个时间就行。”

男人低头想了片刻后皱眉道。

距离出生已经过了三年,他依稀记得是鬼节那日吧!

那段时间寡妇经常发烧,尤其是那天晚上高烧不止,父亲心疼的厉害,锁上门去了寡妇家。

那一日鬼门大开,村道上到处都是烧纸后留下的灰烬,刚过晚上八点,天空下起大雨,他撑着伞奔向寡妇家偷腥,只留下那个即将临盆的傻子一人在家。

傻子下午的时候就破了羊水,满脸痛苦的躺在院子里的草垛上,男人在屋里看电视,对女人的痛苦充耳不闻。

在黎明交接之际,傻子在草垛上成功生下来一个婴儿,男人回去的时候,看到正呼呼大睡的婴儿,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失望。

他从厨房里拿出来一块硬馒头,又踹了一脚傻子,将馒头扔在女人的脚下。

傻子眼角闪过一丝清明,又迅速变得混沌,爬过去拿起馒头蹲在角落里狂啃,脖子上的锁链也因为傻子的动作而哗啦作响。

那时村子里民风尚未开化,家里的婆娘若是不听丈夫的话,关起来打一顿是常有的事,若是屡教不改,拇指粗细的锁链套在脖子上像狗一样锁在院子里,避免出去丢人现眼。

后来国家爸爸开展了“法律下基层”系列的普法活动,这等民风未开化的村落竟然也有了人样,表面上像个人,背地里像人还是像禽兽谁知道呢。

男人怕被打上“拐子”的标签,于是取下傻子脖子上的锁链,傻子渐渐恢复自由,一到晚上,傻子没有在家里落锁前回来,男人便会拿掉嘴里的香烟,将烟头狠狠的戳在婴儿的身上。

孩子是母亲的软肋,婴儿的哭声在夜空中响彻,傻子会飞快的从黑夜中出来夺过男人手中的婴儿。

傻子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小时候的记忆记不清了,江离狱只记得有时候男人不在家时,“嘿嘿”直笑的傻子忽然看起来不傻了,努力张嘴想要向她传达什么东西,可是一张嘴,眼中的清明散去,嘴角流出口水,又恢复成那副傻子的样子。

男人不喜欢她,当然也不会期待她的出生,从村子里那些人的只言片语中,江离狱拼凑出来一些东西。

她还未出生时,男人就起了把她打掉的想法,一大碗堕胎药被强行灌进傻子的嘴里,下面留下一大片血迹;还有几次男人将拳头狠狠的捶在傻子的肚子上,傻子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哭着说“肚子疼”,正常情况下孩子早保不住了,偏偏她竟然活下来并且顺利出出生。

男人迫害女人,连女人也要为难女人,傻子恢复自由后,村里的人常常对她说:“妞儿啊,你妈是个傻子,若非是你爸收留了你妈,你妈说不定被哪个流浪汉给糟蹋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听你爸的话,好好孝敬你爸。”

“收留”,幼时的江离狱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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