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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头也不抬:“嗯。”
“再‘嗯’一句,你那工作也别做了。乖乖呆在这儿就行,反正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个钱。”
林挽不吭声了。
他再怎么嘲笑也好,工作是她仅剩的自由,也是她唯一与外界联系的方式。
如果连外出都被禁止,那她就彻底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缺什么直接跟我说,不用你早出晚归挣那点钱。”
怕他继续往下说,林挽忙出声打断:“……我只是享受工作时追求目标的过程,与工资无关。”
在他眼里,她这点薪水微乎其乎,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
可他不能剥夺她工作的权利。
每个人的路是不一样的,她不想按照别人制定的方向走下去。
更何况,他们从来都不是一类人。
林挽抬起脸,毫无征兆地将视线转向他:“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可以。”
陈炙越朝她勾了勾手指,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眼里流露的不知是狡黠还是精明算计:
“不过在那之前,陪我喝点酒。”
万籁俱寂的黑夜里,他的眼中倒映着孤月般的自由。
“不用了,我不问了。”
就陈炙越那些手段,她还不清楚吗?掉过一回坑,还指望她掉第二次。
陈炙越冷声威胁:“不问也过来,别等着我去找你。”
林挽在原地踌躇片刻,终于在他耐心即将耗尽之前移了过去。
桌上开了几瓶酒已经见底,应该是他刚刚喝的。
怪不得今晚总冒出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原来是喝醉了。
一个高脚杯被摆在林挽面前。陈炙越用开瓶器撬开一瓶新的威士忌,接着倾斜瓶身,往她的杯里倒了三分之二。
灯光铺洒在男人身上,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镀上一层柔软的光。微微煽动的眼睫与光影融为一体,连眼角那颗极小的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盯着逐渐升高的水位,林挽索性什么也不顾,直接问道:“酒里加料了吗?”
反正拐弯抹角的,陈炙越也不会回答。
“没有。”他答得坦荡,不像是在撒谎。
可林挽仍旧持有怀疑的态度:“你能喝一口吗?”
面对这种荒诞要求,陈炙越并没有生气,而是直接拿起她那杯酒,一口气就灌了半瓶。
这杯酒原本是给她喝的,料要加也是加在这里。既然他喝了那么多,那桌上的酒必定都没问题。
林挽松了口气,稍稍放下戒备,从右手边另开了一瓶威士忌。
看样子他今天心情不错,不然不可能会由着她闹。
林挽盯着横倒的几个空酒瓶,有意无意地提及:“我记得你高中时不喜欢喝酒。”
除了同学私下举行派对和家里饭局,他几乎没沾过酒。
不是因为不能喝,而是觉得味道不好。尤其是度数高一点的酒,苦得难以下咽,嗓子也辣得疼,何必给自己找罪受。
许多人享受醉酒后的虚幻迷离感,陈炙越恰巧相反,他不喜欢模糊的具象和臆想的身影,他要的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和真真切切存在的人。
短暂的温柔幻境固然能带给人飘飘然的愉悦,可梦醒终究是黄粱一梦,焚烧殆尽的傲骨濒死在春。
那种空旷的落差感是他无法忍受的。
直到如今再次接触,陈炙越才发觉到苦酒的魅力。
他不喜欢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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