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无罪之罪(2 / 2)
“回大人,苏时倾。”
“你说你‘一心一意,来到莲城’?”苟大人第一个问题,问得诡异,和案情没什么关系,“你既不是莲城人,那原先是打哪里来的?”
苏时倾心中忐忑,摸不清苟大人断案逻辑,却还是如实回答道:“回大人,我从桐城向东来的。”
“让我看看你的路引。”
苏时倾离开家的时候,值钱的、不值钱的都随着一把火烧没了。现在,自然拿不出来路引。冷汗涔涔落下来了,他隐隐察觉这位县令大人也不靠谱。
“瞧啊大人!他竟也拿不出路引来,谁知道是不是胡乱逃窜的贼子?”腾有利巴不得苏时倾倒霉,在一旁火上浇油。
苟大人看向苏时倾的目光果然生异色:“你没有路引,就没有出走的凭证。”
见苏时倾无应答,又再次质问:“你又说‘来到莲城,是为了鉴宝’?那血玉玉佩倘若是你的,你又何须出走故乡,到别处鉴宝呢?”
苏时倾懵了,哑口无言。
原来尽然说真话实话,也一样会落得两难的境地。
此时此刻,又不好再扯别的说辞。
这哑言的空档,在苟大人眼里,就是“说谎”的实锤实证。
苟大人连连摇头,似乎对案情有了大致的锤定。
苏时倾声声凄苦:“可是大人,这玉佩真的是我的。至少,不会是腾有利这厮的!”
糊涂官扭头,向腾有利问话:“腾老板,你可有证据,证明这血玉来自你的店铺?”
苟大人指的是物证。典当物什总有流水单据,腾有利拿得出来,才能算板上钉钉。
能拿的出,才怪了。
于是乎,腾有利取了巧,故意把苟大人说的证据误解成人证。只见他召来扫地的小伙,急不可耐地“证明”:“当铺的下人可以证明!我有人证!”
“啐!”苏时倾吐了口唾沫,“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这扫地的拿你给的工钱,自然而然为你说话。这算什么证据。”
苟大人也在为难,还欠缺一锤定音的线索。
“启禀大人。下官或为人证。”一路押解苏时倾的捕快说话了。
苏时倾可不觉得这个捕快和自己站在一边。
果然,捕快只说了自己所见到的偏颇一角:“大人,我闻讯前去当铺的时候,确实看见了??苏时倾在抢夺腾有利手上的的玉佩。”
此话一出,天枰尽斜。再没有人相信苏时倾。
苏时倾手上挣扎着,腕处被木制枷锁磨出了血痕。他沉稳住心气,理智回笼:“讼师!我要请讼师!”
可是,苟大人无视了他的诉求,一张状纸飘飘而落。
捕快强行押着苏时倾的手掌,在状纸上按下了认罪的血手印。
苏时倾不知道还能指望谁?
本来应该公允的县令,堵塞了耳目;
本来应该正直的捕快,替罪恶申张。
苏时倾再不跪了,忍着杀威棒的笞打直立站起,在尝试夺回认罪书无果之后,双手指着台上的人就是大骂:“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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