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红衣来者(2 / 2)
那气派的马车停了下来。
原因是苏时倾和他的马阻碍在了道路中央,堵住了马车前行的路。
苏时倾以为马车上的人会立即下来探勘路况,可事实是,马车的主人要更能沉得住起一些,并不把“阻路”这回事儿放在眼里。
“寻仇的?”语气带着几分轻佻,让苏时倾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连仇家都不畏惧。
“不是。”本本分分应答。
“那你做什么,挡住我的去路?”马车的主人轻轻松松疑问,好像被堵住前路的另有其人。
苏时倾还是说着实话:“实在抱歉。我也不想停在道路中央。只是,我的马不听我的话,愣是犟着不走动。”
“哈!竟然是马不走了?”马车的主人一惊一乍,突然又乐极。纱幔被他掀起,探出半张脸,看的不是苏时倾,而是找寻不听话的刁马。
虽是男子,但是这半张脸,未免太过精致了些。在马车灯盏的照映之下,下颌偏多了几分柔和,有着女子般扮相。
那人看完了刁马,才回过眼来打量苏时倾:“所以说,你不是针对我的?”
“不是。”这马车的主人,可能很多仇家。苏时倾如此猜。
“不是仇人?唔,那就是朋友了!”马车的主人心防也忒好卸,不再弯弯绕绕,就如此听信了苏时倾的说法。
他利落地从马车车厢中蹿出来。
对。是蹿出来。
蹿出来之后,苏时倾看到了马车主人的翩跹全貌。
身上从头到脚,都是招展的大红色。
乌发高挽,别着红色的水明玉簪,说不定和苏时倾的那块血玉源自同样的产地?身上穿套着大了半码的灿红连裳,外袍的颜色略深一些,使观感参差,不刺眼。里头缠着适身的绛色腰带,腰带也纹绣了和马车上相似的纹路。又或许不一样?苏时倾比对得不太真切。
“兄台。你这是要成亲?”苏时倾脱口而出。
穿得这么红,不是去成亲,也该是是去抢亲。
“哈哈哈!”眼前人被逗得欢喜得很,“我也希望是去成亲!你怎么知道,我谷牧城是去寻心上人?”
苏时倾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是谷牧城自己自曝了隐情。
“苏时倾。”对着谷牧城抱拳,既然对方报了名号,他自然也该回礼。
谷牧城伸手拂却苏时倾的礼,显然不喜欢琐碎的客套:“能否让我调教调教你的马?”
“请便。”
苏时倾原本是没抱什么希望的,可谁料到,这刁马不识好歹,还竟然是个嫌贫爱富的劣畜。谷牧城才走去它面前,它就亲昵地去嗅红衣上好闻的熏香味道。
还没使什么手段,谷牧城就成功将马引离了路中央。
“我觉着,你的马挺听话的呀!”谷牧城不知晓事先苏时倾多么苦恼,只顾着自己御行顺利。他跨上马,呼“架”之后,摸着黑奔了出去,留下贵气的马车和苏时倾。
“他竟也不怕,你拐了这辆真金白银的马车?”冼夏起了兴味,“别愣着,赶紧架马车追上他。”
苏时倾没有再踌躇犹豫,提身落座马车座,一手扶着车轼,一手拉缰绳,驱车直追前头的谷牧城。
谷牧城没走远的,好似知道苏时倾会追上来,勒马逡巡在等:“跑快点!马车檐上的灯盏刚好能用来照路……真是的,官道上也没个灯,回头得托官场上的朋友,好好参这里的知州一本。”
看来谷牧城不仅可能仇人多,朋友也多?
所以才如此爽朗地,见面自来熟。
“你要是饿了,车厢里头有产自江浙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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