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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凛凛敌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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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似箭赛忙骓,岁月如刀易容盔。

无猜两小羁连断,奈何尘忘已昨非。

容情和苏时倾,就像天工截然不同的两种作品。

在篆造容情的时候,天工偷了懒,将儿少时出众的五官一一留存,并没有施予多少变化。长大了的样子和旧时形同,所以就算隔了很长时间,苏时倾也能凭着记忆,认出来她就是容情,不会是旁人。

可苏时倾的脸,却变了很多。他并没有受什么外伤,也没有巧饰假妆。可能单纯是天工篆造的时候,多想了几分蹊跷主意,才拿他的脸细细颜改,变得与旧日的模样大相径庭。

苏时倾自个儿对镜,都时而会恍惚陌生。更别提足有五六年未见的容错容情??他们当然,认不出。

苏时倾有些遗憾,更有些失落。

锋利的剑刃贴着他的脖颈,提醒着他昨日今时是这么不同。

“……”他就这么凝望着容情,温柔得、赤诚得,让容情一时间不愿再拔长剑偏锋相伤。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容情觉得苏时倾好古怪,“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祸害村民的贼盗!就算你央我求我、瞅我瞪我,都改不了‘你就要死了’的命运。”

口头上步步紧逼,容情掩饰被凝望的烦躁不安。

“你要杀我。”

多年未见,重逢的第一面。容情就要杀了苏时倾。

“你们一群贼盗,祸害了整整一条村的村民。我要杀你,你还觉得冤枉吗?”容情言辞之间,颇有几分女侠的气质。只不过思虑不成熟,还带着点点稚气。

“我不是贼盗。”苏时倾摇头否认。摇头的动作轻轻,却也擦伤了他的脖颈,一道细微的血线当即显现。

容情有片刻仓皇,要挟的长剑不经意间退了一寸,避开了苏时倾的要害。

“贼盗可不会自报家门。你虽否认,可信度却不高。”容情嘴上不依不饶,笃信苏时倾绝非善类。

“我只是路过。”

只是路过,刚巧遇见你。

“路过?”容情淡诽,心间怀疑不减。

“对。路过。”

容情眉间紧皱,打算拆穿苏时倾的谎言:“村口应该横七竖八躺了人,路过见了,不觉得害怕?反而进到村里,旁看打打杀杀?”

就算真是路过,苏时倾也绝非普通人。

该提防。

苏时倾表现出的从容,令容情很是不解。

“你不怕死吗?”不怕死在三尺长剑之下?

苏时倾思索了一会儿,才将凝望的目光收回,垂垂落在脖颈前的剑上:“怕。”

容情分不清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苏时倾表现的,哪里有害怕的影子?

烦躁感迷蒙了逻辑理智,容情只觉得谜团愈大、疑虑更深。

又不好真的不追问。

若是一剑之下杀错了人,那她与那些肆意妄为的贼盗,岂不是没有了分别?

苏时倾抓住了容情犹豫的空挡,为自己解释开脱:“我打西北方向来,走的是乡道。瞧我的马,一天一夜地疾奔,都走累了??我确实是刚巧路过,不是蓄意蹲伏在此处的贼盗。”

容情瞥一眼疲累的马儿,信了三四分,可手提的三尺剑不愿意轻易搁下:“你说‘你打西北方向来’,就是‘西北方向来’?谁知道你肚子里,是不是有多了去的花花肠子?”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信?”苏时倾好耐性。

他对着容情,自然是无穷无尽的好耐性。

“西北方向来,你可曾见到了什么?”容情引导着苏时倾自证。她也是从西北的官道上改路来的。要是苏时倾讲不出见过的风物,那一定就是在说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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