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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凛凛敌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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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什么?”苏时倾努力回忆着,“乡道上很多石子,棱角分明的石子。石子路颠簸不好走,跛了好几次马儿的脚掌钉。”

容情失语片刻,摸不透苏时倾的思维回路:“石子、马掌钉?我问你‘风物’哩,换个别的说……”

苏时倾一本正经地疑惑:“路上的石子,不算‘风物’么?”

容情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没留意过西北那条路上,是不是有苏时倾说的石子。

她嗔斥着,再度催促要求:“换、换一个!”

苏时倾笑得明朗,仿若横在脖颈边的,不是刀剑:“……换一个?噢!乡道中途边的草野地里,有一匹长了白藓的牛。白藓长得奇异,远远看去,就像异种的斑点奶牛。”

容情再次无奈,看着苏时倾像看着傻子:“牛是会动的、会走的!我比你走得早,可没见到有牛。能不能说些,你我都能看见的物什,来证明你走得的确是西北方向的乡道呢?”

这一问,问倒了苏时倾。

除却同看的日升月落、异看的石子野牛,好像真没有什么别的风物了。

于是,苏时倾老实摇头。

摇头的时候,脖颈边的肌肤再一次擦出血丝。

急得是容情,她好像下意识也不想苏时倾是贼盗。

“木牌!有没有见到官道和乡道交际处,指示的木牌?”

究竟是动了女儿家的恻隐之心,悄悄粉碎了内心深处对陌生眼前人的猜忌,把答案直接相诉。

苏时倾仔细回忆,话语中真诚无假:“我没有看到有指示的木牌。”

明明只要说“看见了”,就能洗刷嫌疑。在容情的跟前,苏时倾却连小事都不愿意扯谎。

容情不得不动手:“明明是有木牌的,结果说没有?分明就不是打西北方向来。”

谁知道那令人误会的、令人费解的木牌,被谁收夺了去?

苏时倾只得咽字吞冤。

三尺剑弹光啸唳,撤回,又冲刺向苏时倾胸口。

眼看容情就要收索苏时倾的命!

苏时倾可不想死。

未偿还恩情的他,若是死了??还是死在容情手中,岂不是白死?

于是他逃了,这一步逃窜得踉跄,逃窜的方位也不太对??纵身越到了村子某处的茅草屋栅栏边,刚好此处位置,是个死角。

即使再不想与容情过招,此时此刻也不得不出手,来抵挡她那柄无情剑的锋芒。

“呵!还说不是贼盗?你不拔剑了么!”容情与记忆中温和的模样,相距甚远,只此刻多了带着敌意的强势感。

“你就要杀了我了,我自然该抵挡的。”苏时倾又气又好笑。气,是气容情的不讲道理;笑,也是笑容情的不讲道理。

容情的好胜心忽而骤涨。

她意外地发现,苏时倾这“贼子”的身手不是一般得好,竟能在自己的剑招之下游刃有余。

骄矜的心态压过了赏识的赞叹,容情喝道:“也不过是凑巧,你能对上几招。再看剑!”

话音落后,容情的身法变得循迹飞快,施展的是正是第一眼见她那时位移的步法。

苏时倾的剑,慢了。左臂很快挂上了几道剑刃的伤痕。

他不得不正色对待。

也正是这时候,容情完全展现出出神入化、几近臻境的步法,不再是戏弄藏拙。

苏时倾全力凝神,才堪堪跟上。

“别慌。有我。”如暖旭温流,识海的声音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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