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稍卸心防(1 / 2)
稻浪拂风,翠鸟啼鸣。
顺着乡道,穿越了村庄前去,是一片一片接连不断的辽阔乡景。
苏时倾的注目全在容情的背影上;容情大步流星,也无甚观览的兴味。
可惜了这片好景致。
悠悠走了好半晌,容情的气才隐隐约约消减了些许。消减了之后,感性的理性的思绪都回笼,就忽然觉得“踏乡景奔行”的场景,好像很多年之前也和某一个男孩曾经历过。
时移事易的蹉跎感,终究软了容情的心肠。
“喂!”容情决定原谅后面跟着的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苏……时倾。”苏时倾险些说出了曾用名。他固执地以为,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候。
“苏?你姓苏?”容情一惊一乍。惊乍之后,是欢是喜。
苏时倾看着她绽笑,也开怀:“是。”
要知道,因为一些客观缘故,姓苏的人在大梁朝实际并不很多。
“怎么了?”苏时倾暗自在猜,容情是不是能想起从前的自己?
慕意如此卑微,卑微得对方只要记得过往,就已经足够。
容情的回答遂了苏时倾的心意:“没什么。听着姓苏的人,有种亲切感罢了。”
态度转弯得快,真的只是因为苏时倾和那个记忆里的男孩同姓。
“我叫??”她也打算报上名号。
谁料被苏时倾夺言抢先:“我知道,你叫容情。”
“你早就认出我来了?不对。你怎么知道是我?我们认识吗?”三连相问,将两人距离推远又拉近,冥冥之中注定了要有不清不楚的牵扯。
苏时倾故意掩饰:“京都将军府的二小姐,谁不知道?”
“你说不说实话?”容情居然直接上手,揪着苏时倾一边耳提子追问。
“???,痛!”苏时倾忙求饶,“你腰间的羊脂玉,中间位置刚好雕篆的是凤军凰鸟。所以,我认出来了。”
狠狠一扯,把苏时倾的耳朵扯得透粉,容情才狐疑道:“你不会是探子吧?故意跟着我的?”
“才不是!”苏时倾顾不上耳朵疼,对着容情表直白衷心,“我原本是想投军你哥哥的,我……是凤军的仰慕者,所以才知道一点玉佩的事。”
“噢!来投军的!”总算搪塞了过去,容情信了这个半真半假的措辞,“合着早些时候,在半途延误了行军的那个人,就是你呗?”
想起了还在马车时候的情形,容情有一说一:“照这么说起来,我还得谢你。唔。谢你阻停了凤军支队,忽悠引离了我哥哥,才让我有出逃的机会。”
容情原先的确是在马车上的。只不过在苏时倾和容错攀谈的间隙里,还发生了偷摸出逃这件事。
于是阴差阳错地,苏时倾自个儿以为走偏了岔路,结果反而遇上了容情。
怎么会不暗喜:“那你该谢谢我?”
容情回身啐道:“呸!你还蹭鼻子上脸了!”
“我要的不多。喏,帮我松绑就成。”苏时倾伸出被牢牢捆缚的双臂,语气软得似讨好求饶。
“少废话!快走!”
苏时倾并不急躁,而是心甘情愿地跟:“好吧,无所谓。反正现在你哥哥不要我随军,我跟着你,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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