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碎乐繁花(2 / 2)
两人明明萍水相逢,却心中所想不谋而合。都磨磨蹭蹭起来,即使判官没头脑地在催促,也各自维持着节奏,就是不开打。
台下的看客有些站不住了,最站不住的还要属容情。
容情问哥哥容错:“他们……在相互试探对方的耐心吗?”
是战术?
“不是,”容错慧眼如炬,征战多年没见过这么悠然自得的试探,“是在纯休息。”
容情乐了,很高兴,冲着台上的师弟大声支招:“时倾时倾,她在休息。你快趁机拔剑!”
重伤之人要行非常之道,偶尔偷袭一下也是策略。
容错却不这么觉得,赶紧按住了乱出主意、带乱节奏的自家小妹:“别闹!这一场比试,时倾未必好赢。”
“碎乐坊执音休息着呢,没有要打的意思。这还叫不好赢?师弟又不是真不行了……”谁都能歇菜,唯有师弟会有战力的。容情如此相信着。
“压根不是‘行不行’的事!”容错纠结的点不在这儿,他也宁可相信苏时倾是仍有余力的。
“那是什么?”
“对手是碎乐坊的执音娘子。”
容情暂时迟钝,把要紧的江湖顺位之类事项遗忘了:“唔,好像听说过。”
容错无奈,苦笑道:“碎乐坊的故事,我为你讲过百八十遍了。当初,要不是你嫌弃练琴比练剑苦,估计早就是碎乐坊的子弟了!”
“啊!是那个碎乐坊!”容情赧然,被戳穿旧时?事,怪不好意思的。
大梁朝的乐坊有很多,难怪容情会记得有偏差。但是江湖中的碎乐坊,旁的组织不敢重名,就只有那大名鼎鼎的一个。
一经提醒,容情已而记起来了关于碎乐坊的宗门故事,可周围还有很多看热闹的,尚不知悉江湖的纷争纠葛,纷纷来问台上的女子是什么来头?也想听一听故事之外的轶事。
容情纵使听过了很多次,也仍又一次对着容错作蛮撒娇:“哥哥快讲嘛??再讲一次,就一次。”
容错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家府上的二小姐,端的还得自己宠着。
只不过,以往讲故事,容错都是轻松寻常的语气。唯有今天,心底掂挂着苏时倾,讲故事的语调颇显得低沉郁郁:“‘碎乐坊’正如坊名,是真居建在市镇之中的。可与寻常乐坊大相径庭的是,碎乐坊不经风月低俗的买卖。”
容错吐吐舌头,找碴儿道:“哥哥未免太委婉了。碎乐坊里的娘子们,规矩守旧得就像庵堂里面静修的师太。”
故意做做念经、敲木鱼的手势,觉得传闻中的碎乐坊好生无趣。
“不得无礼。”
容情罢了手,却撇嘴、不改心中刻板印象,远瞧台上执音的时候,还带着不理解的同情。
有围观的看客问了:“碎乐坊里的都是娘子么?看将军您忌惮,她们很强?”
容情忍得难受,不装了,抢言插话:“若只论剑术功夫,碎乐坊倒也没甚么稀罕的。但她们的音律造诣、弦声幻术,听闻厉害得紧、不好忽略。”
“仔细讲讲?”
容错顺延容情的思路,继续为看客们开解:“碎乐坊的娘子们自幼习学剑术和音律,每一代都会择选出一位剑术、音律皆顶尖绝尘的代表作执音坊主。”
看客的耳朵是尖的,记忆力也尚好:“我听刚才判官报的幕,上台的是‘碎乐坊执音娘子’……”
台上懒懒散散的那人,就正是碎乐坊这一代最出众的人了?
容情暗暗将执音和自己比较,喋喋不肯休:“看着好像没比我大多少嘛?”
年纪怎么能成为衡量实力的标准呢?容错耐心纠正补充:“既是执音者的身份,便小觑不得。野史上记载过,大梁太祖建朝伊始,南方夷狄来犯,兵马士卒极度不够。最后是太祖亲自殷请江湖高人,施设奇门音阵,才几次克敌制胜、扭转乾坤。”
容错没有明说野史上记载的是哪一处的高人,但是听口气,这高人应该就和碎乐坊关系颇深。
许是严肃的神态影响到了容情,容情不得不收敛玩笑,改口宽慰:“别担心,时倾吉人自有天相,会顺利完试的。”
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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