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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掌中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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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和主桌之间摆置了一扇画了青竹的实木屏风,宋策折扇并起敲在盖子的头上。

“下去吧。”

“是。”盖子松了一口气,起身退出屏风外。

屏风后的来人被酒楼小厮领进来。

宋策收好扇子,迎了上去,“杨大人,有失远迎。”

“贤侄见外了,你的手伤可好了?”户部侍郎杨千从官服中掏出一个青玉色的瓷瓶,瓷瓶通体没有杂色,一看便价值不菲,“珊儿知我来见你,托我给你带了一瓶药膏。”

“区区小伤,劳杨小姐挂心了。”

“小伤?我怎么听珊儿说你这手伤的不轻,半个月了也不见好转。”

“哦,烧伤而已,只是晚辈平时生意上喜亲力亲为,这伤口就好了又烂,烂了又好。晚辈偶遇过杨小姐几次,许是她见我次次手上缠着纱布,觉得伤的严重。”

“你啊,说你什么好,这份心要是走仕途,现在也该到你爹的位置了。偏偏要从商,”杨千苦口婆心道:“不是不让你从商,只是这商人身份终究不如官啊。你做到京城第一布商又有何用?衙门里一个小卒子说把你带走就把你带走。”

“说的是,只怪我爹走的早,我太年幼承不了他的官职。等长大了,来往也没了。”宋策面上带着惆怅的苦笑,桌下方的手反复摩挲着系在腰间的玉佩。

杨千面色动容,“倒也不是没办法,只是……”

“叔父不必为我挂怀,我如今事事亲力亲为,倒也知足常乐。”

他说着打开药瓶,小心翼翼地挖了一些药膏,仿佛视若珍宝般涂在掌心。

药膏是厚重的乳白色,涂上伤口后奇迹般地晕成一片透明,膏体被他掌心温度蒸发出清淡的药味。

他掌心的伤口原先只不过是一片小烧伤,如今溃烂了整个掌心,看着格外可怖,一点不像他说的那般轻巧。

杨千看着龇牙咧嘴,仿佛他比宋策还要疼。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一心想着安逸。你可知浔城已经闹了两三月的时疫了。”

“时疫?”

“不错,浔城此刻如人间地狱,城中县令知瞒不住了自缢身亡,留下堆烂摊子。百姓们出逃的出逃,等死的等死,附近几座城都发现了时疫,天家派我等带太医院的人去解决这事。如果你有心,我可带你一同去。”

“叔父,浔城乃我走商必经之地,那儿的商户全是我的多年老友,从前他们帮了我许多,我既然知晓便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那儿。”

“好!那你收拾包袱,明日随我上路。”

“一切听叔父的。”

宋策拱手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他的路,终于开了道口子。

药铺门口的谭暮莘抬头看了眼旁边酒楼的二楼,仿佛那里有人偷看她们一般。

来这一趟,铺子中的人手配备齐了,她却没来由的有些心慌。

冬桑、小玉、青儿、绿胭,这些无处可去的人,都把往后的日子交在了她的手中,她要负责的不再是她和阿笙两人的未来。

肩上的重担仿佛又重了几分,心里的石头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长长深呼吸,轻轻叹了出去。

阿笙眼尖,她跟了谭暮莘许久,最了解谭暮莘的一举一动。

“小姐,你快看啊,今晚的月亮好亮,我们现在看见的和在陵城看的是同一个月亮,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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