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入京二(1 / 2)
殿内没有旁的人。
但云知年方才进殿时分明瞧见殿外站了不少护卫。
江寒祁应是要在怀英殿召见人的。
云知年不知那个被召见的人何时才会到,又怕江寒祁压不住脾气会做出什么荒-yin无度之事,便白了白面色,伸手接过药膏。
“我自己来。”
“就坐在案上,朕瞧着你上。”
江寒祁的手仍箍在云知年的腰际。
云知年没有法子,只得半解开上衣,用指尖沾了些黏到发稠的膏汁,抹到左肩的烫疤上。
纤长如葱般的细长手指在白腻的皮肤上缓慢游曳,偏这药膏添了些刺激性的凉药,一触到皮肤,便会带来细密的痛痒之感,云知年虽已竭力咬住了唇瓣,可在上药的过程中,还是不免从口间逸出几丝轻吟。
一抬眼,却见江寒祁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那向来古井无波的眸里便立时浸润了几分湿气。
“陛下…”
云知年忍不住唤了唤江寒祁。
这实在是有些恼人。
且不说现在这大殿之内灯火明耀,单论这怀英殿,本就是君主用来接待臣子的正经之地,合该庄严肃穆才是,可他正叉着腿,半褪开太监宫服,被君主按住腰身上药,实在是有违礼数,关键在于,江寒祁还传召了人,随时都会有人进殿的。
这让他难免在意。
“怎么?你也知道怕了?”
江寒祁瞧见云知年时不时回头向殿外望去一眼,警觉得跟炸了毛似的,还要强装镇定,便觉得好笑,竟动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随后,将他的腰带一扯,那略有宽大的袍服便倏地滑落下些许,露出里头半遮着的紧实修长的大腿。
果然,云知年身体愈发僵直。
江寒祁并不喜欢云知年。
更不喜欢同云知年有肌肤相亲。
起初,他干云知年的目的,原就是为了惩罚和发泄,可三年了,整整三年了,这罚却怎么也罚不够。
他尤其喜在欢床-事上凌辱云知年。
云知年的性子其实极是刚硬,相识经年,江寒祁甚至从未瞧见云知年哭过或是伤心过,哪怕是在他们尚还年少曾有过一段同在学宫读书的时光,江寒祁那时只待云识景好,总是刻意忽略这个同识景长相一模一样的孪生哥哥,年少的云知年也不会生气,不会哭闹,而是一个人,形单影只地默默坐在角落,吃着旁人不要扔在一旁的点心,偶尔抬头向江寒祁和云识景看来一眼。
便也只是如此。
阴郁,沉闷,麻木,漠然。
这就是江寒祁对云知年的感觉。
可在床上不同。
云知年虽然不会反抗江寒祁的每次亲热,但他会羞恼,会无措,会害怕被人生生瞧见,所以江寒祁每次去寻云知年,皆会屏退旁人,就连宫道都不允人出现,或是干脆命人将云知年带去他的寝殿,好不让云知年太过应激。而欢-好,则更如此:便是云知年的性子再如何刚硬,他也经不起口口,每次咬破了唇,却还是会忍不住地掉下眼泪,那泪水无声地没入鬓发,江寒祁的动作就会更狠,因为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云知年才会像个人。
像个生动的人。
*
江寒祁想得多了,这动作自然也更大胆了些,他哪管云知年的竭力推拒,只一心想要惹哭这不肯听话的奴才。
很快,云知年身上留不剩什么了。
浅茶色的眸子湿红湿红的,凝着泪痕,瞪望向江寒祁,偏也不肯开口求饶,很执拗地在同江寒祁对峙。
像是在赌江寒祁不会不顾形象,在金殿宣银。
可就在这个时候,殿外忽传来一声通报。
“阳义汔州司法参军,裴玄忌前来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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