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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相帮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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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年的心却更乱。

他终是忍不住,豁然抬首,白如宣纸的脸上印着明显而鲜红的掌印,而尖巧纤细的下巴上,也依旧残留着方才被江寒祁用力掐出的红痕。

裴玄忌的指节顺势覆了上去。

力度不算大,却也足够让云知年挣逃不开,只能仰起头,任由裴玄忌肆意打量。

“未曾看见。”

裴玄忌就这么勾勾地望进云知年避无可避的眼瞳,视线瞥过微肿的颊肉,眸里跃动着的光亮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灭了下去。

云知年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浅茶色的眼亦黯淡着,闪过一丝少见的怆然和耻意,他咬住唇,想将脸偏开。

却被对方更用力地抓住。

而那只攥着他腕骨的手,也在这时,摸到了他戴着的那只手串。

裴玄忌好像十分好奇,指尖竟从缀玉珠串,一颗一颗拂动滑过,每滑过一颗,都能感受到,隐藏在肌骨下身子在颤抖。

云知年的唇瓣几乎快要咬出血丝。

他生怕被裴玄忌瞧出自己身上戴着这被江寒祁骨血饲养的肮脏蛊虫。

他压住嗓子,声调却喑哑得有些厉害,“裴参军…”

话未说完,是无声的祈求。

裴玄忌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明白了一件事,云知年很怕这只手串。

裴玄忌不动声色地将手移开,接着向那几个探寻的宫仆沉声撒谎,“我午后来时就未曾见到过。”

“应是同陛下一道出去了。”

“如此…那便改时再来,不再叨扰了。”

灯影渐远。

林间沉寂,唯风雪潇潇,以及那颗犹自跳动不止的心。

裴玄忌轻巧松手,强自平静。

云知年则以手抵胸,轻喘两声,又将露在腕上的手串塞进袖摆,对裴玄忌道了句谢。

“不必。”

裴玄忌很克制地同云知年隔开距离。

今日的裴玄忌同上次在和欢斋冲他发火时,很不一样,分明也隐有怒意,方才掐住下颌看他时,眼里是清清楚楚藏着一簇火的,只那簇火熄得太快,稍纵即逝,所以,许也只是他看错了。

云知年抚住胸口,将自己心腔中翻滚着的,一些难以名状的绪潮亦只归结为一时之间的意乱。

他没有走近裴玄忌,只继续艰难地挪着步子,在前方缓行引路。

裴玄忌也没有再扶他,但应是刻意放缓了速度,两人之间就这般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但苑林大抵还是太过幽静,两人的脚步声踩踏冰面,发出愈加刺耳的脆响。

所以,云知年还是忍不住回首,望向同样不言的裴玄忌。

“刚刚…为何帮我?”

裴玄忌默了一瞬,旋而笑道,“萍水相逢,顺道相助罢了。”

裴玄忌这样说,“日后,我许也常会在宫里走动,今日帮了公公,他日,说不定也有需要仰仗公公的地方。云公公…”

裴玄忌笑得坦然,他本就生得俊美,一笑便愈发朗致,“不必介怀。”

“嗯。”

云知年飞快应了一声。

雪籽落于长睫,一些被风吹到了眼中,扎得发酸,他便也只好重新低眉。

他同裴玄忌也打过几次照面了,但这还是裴玄忌第一次唤他公公。

但听到这声公公,云知年便也明白了,对方是要同他划清界限。

云知年眨着眼,感受到冰粒雪籽在眼中彻底融化,带来些微寒意,“奴才明白了。”

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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