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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独处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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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冰凉的手刚触到对方滚热的皮肤,就又被按回去。

两只手就这么都被制住了。

云知年被裴玄忌彻底锁在了胸前。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不喜欢上药?”

裴玄忌感觉到,他那该死的恻隐之心彻底爆发了出来,否则为何他只是握着云知年的手腕,心便就跳得那般快?

晕眩感也再度袭来。

裴玄忌眼前的云知年,好像在同记忆里那只蜷缩在草丛里,很凶很凶地瞪着一双眼睛看他,但分明又流露着胆怯的狐狸重合。

“受伤的狐狸,是会死的。”

“你没人救,一直被折磨,也是会死的。”

“你要自救。”

“或者…依靠我…让我来救你。”

“…裴…裴参军?”

云知年惊疑地听完裴玄忌这番煞费苦心却完全听不明白的话,后知后觉地发现,裴玄忌大概是真的醉了,所以才会对着他没有防备地说这些胡话。

松雪的沉香似将他整个人馥郁包裹,云知年放松下来,语调缓和了点儿,“我平日便不爱上药,且陛下方才没有使劲,我当真不痛的。”

他一时意乱,未再自称奴才。

裴玄忌的表情也随着他说的话改变,他甚至勾起唇角,笑道,“你是不是不会用啊?没关系,你把上衣脱了,我替你上。”

裴玄忌说完,竟要动手去解云知年的衣服。

云知年骤然发震,因着裴玄忌的动作太快,太没有章法,以至于等他反应过来,奋力抵抗之前,他就已经被裴玄忌压在墙根,手骨亦被折过举于胸前,只能眼睁睁地瞧见自己的上衣被扯了开。

一张光润玉颜苍白到近乎透明,显出几分难能可见的屈辱无助,嫣红的丹色菱唇无力地微微张开,虚喘着吐出兰息,而他那具纵横布满了吻痕以及淤青疤痕的身体,就这样全然暴露在空气之中。

云知年战栗不已。

可那醉了的裴玄忌却竟视而不见,只视线略一停顿后,就抓住他的手,让他背过身体,果真替他上起了药。

指尖沾着化开的膏药,缓缓沿着腰间被踢到的淤伤纹理摩挲揉-按。

明明是清凉镇痛的,且裴玄忌的手很是规矩,分毫没有乱-摸,可所到之处,就像是惹着火一般,灼得皮肤丝丝发烫,寒毛轻竖。

其实裴玄忌不像姚越,姚越替他处理伤口时,往往会要的更多,云知年的妥协,并不代表他不懂。

江寒祁自然也给他上过药,其实他没有骗裴玄忌,他确实不喜涂药,所以,江寒祁每次瞧见他身体上有烂疤旧伤时,都会近乎强势地逼迫他认真上药,有时也会自己动手,但…最后却又会归结于另一场更加苦痛的暴力。

而像裴玄忌这般,只是单纯地,为他上药祛伤,云知年已经…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云知年唇瓣翕动着,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最后只好愣愣垂下眼睫,视线渐有点儿迷离,只能瞧见裴玄忌结实好看的手臂线条,随着上药的动作一起一伏。

而裴玄忌这边其实也不好受。

裴玄忌原本并没觉得有何不妥。

因他军营里的那帮弟兄每每受伤,也是如此这般互相上药的,可当他看到云知年的身体的那一刹,心口却猛地一窒,他方才想起来,云知年是江寒祁的禁脔。

云知年皮肤上布满了的那些痕迹,也都是…都是由江寒祁…弄出来的。

几乎是瞬间,心里便没来由地泛起一股强烈的妒闷之心,他几乎咬碎了后槽牙,才装作平淡得毫无知觉,可便是如此,在云知年替上药时,也难免会心猿意马。

宫袍本就松垮,罩在这么一具纤薄清瘦的身体上,难免会大了不少,上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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