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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里还有最大的一处变化——沈渺铺了砖。

虽说是寻贺待诏讨价还价要来的一批卖不出去的清水砖,灰朴朴的连个花纹都没有,还有不少砖子上烧出了火痕。但胜在便宜实用,铺了砖日后清洁打理都方便得多,尤其雨天,进来吃个面不至于脚踩一地泥。

这些弄下来,又陆陆续续搭进去四千多钱,将近五贯,开店的时日也是一推再推,最后全筹备好了以后,已是五月下旬,连端午都过了。

但沈渺看着眼前小而井然有序的铺面,觉着一切投入都是值得的。

做生意嘛,有投入才有回报。

幸好之前摆摊儿攒了不少钱,当然,还要多亏谢家买了她两个点心食方。否则只怕要到明年才能勉强攒够修房子的银钱呢!

这天一大早,把桃符挂上,擦洗干净,她又转头把铺子里的桌椅板凳、地面柜台都擦洗洒扫了一遍,看了看铺子里光秃秃的白墙,思忖着让济哥儿写两张菜单,边上配上菜的简笔画——虽说这时的人大多都不识字,但当个装饰挺好的,不然墙上光秃秃的总觉着太素了些。

而且,还能显得她这个铺子很有些书卷气,沈渺叉着腰站在收拾得差不多的铺子里,骄傲地想,这时候哪个小面馆墙上能有这么多字儿?

手绘的图文菜单呢,多有文化的苍蝇馆子呐!

不仅如此,沈渺还去买了两盆青松盆栽放门口,六盏牛角椭圆铜灯,挂在顶上。

还去烟火铺子,买了四五十个爆竹,用麻绳将引线都串成一串,再裁几刀红纸剪了好多剪纸,用红绳串了挂在盆栽上当彩带;又买上一尺红布,把家里的小狗儿尾巴上绑了个朵花、雷霆的脖子上别一大红蝴蝶结。

牌匾上也叠了个红布团花挂上,还去金梁桥上算命的瞎子那儿算了个吉时吉日,便红红火火地点燃爆竹,在噼里啪啦的硝烟中开张了。

这时候还没有餐馆开业送花篮儿放鞭炮的规矩,沈渺这些举动便让人瞧了十分新鲜,尤其那过年时才会燃放的爆竹声,惹得一整条街都能听见,连被爆竹吓得跑来跑去的小狗尾巴上都顶着大红花摇来晃去,很是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有人好奇过来看,发现这铺子门口还一左一右摆了俩青松,树枝上琳琅满目地挂了不少喜庆的纸片,有个穿长衫的老翁凑近一看,有葫芦形的、菱形的、方形的、花儿形的,还在上头写了发财、快乐、幸福、好运之类的字。

字似乎是孩子写的,不算特别好,但却自有孩童的认真与笔锋。

倒是有趣。

不少杨柳东巷的街坊都进来逛,顾婶娘看一样夸一样,李婶娘看一样挑剔一样,但人人都不可否认,沈大姐儿将这铺子打理得格外光亮整洁,又瞧着挺赏心悦目的。

唯独……

顾婶娘挽着沈渺的胳膊,小声地问:“你这匾额怎么不换一个,都烧得黑了,又被虫蛀了那么多窟窿。叫杨老汉重新给你做个,不好么?”

沈渺抬头望去,这匾额确实满目风霜,与粉饰一新的铺子很有些格格不入。

说起来,这匾额还是在灶台背后的缝隙里找见的。

自打沈父沈母横死后,这匾额便摘了下来,好悬没给那租赁铺子的商贾当柴火劈了。

刚找到时满是灶灰,擦拭干净后,原来色彩鲜艳的红木已经被熏得漆黑了,沈渺又洗又擦也没能恢复原来木头的光彩,最后还是送去杨老汉那儿刨掉了坑坑洼洼的表面又漆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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