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目视(1 / 2)
那种代写的婚书霍娇是见过的,许多懒惰的小夫妻连入册都不愿去,会亲自写婚书的更是寥寥。
谢衡之见她有些失望:“要不再补一份?”
“不必不必,我就随便问问。”
彭从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几天后他和谢衡之在宫里碰上,他都替他捏把汗:“总不能就这么瞒着吧?”
谢衡之捏着眉心:“现在不能说,再等等。”
等他抓到兰珩的把柄,等嫉恶如仇的霍娇,一定不会选择那个人的时候。
却说拿婚书那日白天,霍娇在铺子里清点,平安进来送信。霍老板出面托付河中的商队打探消息,得知有几本从流入延庆路的书籍,不似当地印刷和装帧的水准。
霍娇也拿不准,这究竟同荣二娘有没有关系,她把信纸撕碎,分几处丢弃。
平安刚出去,又折返回来:“东家,有人来找。”
霍娇走出去,发现竟然是兰珩。
铺子里现下没有客人,伙计和平安在他身边忙碌,霍娇想起谢衡之逼她允下的承诺。
这应该不算……单独?
“兰大官人,是有事情?”
“荣二娘子的事,霍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霍娇自然不愿意借,她摇摇头:“这里没有外人,官人可放心说。”
兰珩望着霍娇,就站在铺子外面,他低下头,带着些自嘲:“没想到,霍娘子竟然是我弟弟的心上人。”
霍娇无言以对,便听他又道:“我知晓弟弟一直对我有偏见,不愿亲近我,他流落在外,这些年也实属不易。”
霍娇诧异,她小声:“你知道他是你母亲的私生子,你不恨他?”
兰珩眼中闪过浅浅的诧异,而后缓缓摇头,面色悲怆:“母亲提起他,便要哭一晚上。上一代人有上一代人的恩怨。我一直希望他认祖归宗,回到兰家。只是他那个清高的性子,你也是知晓的。也怪当初他回来,我忙于家中事务,对他不够上心。”
霍娇道:“你不用自责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他现在也过的很好,我会照顾好他的。”
袖中的拳捏紧,兰珩满目思虑,移步铺内,声音也低了许多。
霍娇让平安倒茶的时候,他忽然道:“有件事,可能关于二娘子。”
霍娇从平安处接过茶盏,手中一紧:“我听说有书流入延庆路,你可是要说这件事。”
兰珩道:“是,有一本经我重金买下,现下留在河中商会了。”
书坊里不焚香,铺子里有股淡淡的墨香,霍娇指尖停留在茶盏边沿:“官人和二娘子非亲非故,为何要查这件事。”
“我自然不是为了查她的死因,”兰珩道:“这本书,用的是我兰家的墨,我须得要个清白。”
晚上回去。霍娇一路心里都放着事。她知道,谢衡之对兰珩的事向来十分敏感。
现在她与他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该有所隐瞒,干脆主动同他说此事。
“白日里,你哥哥兰珩来找我了。”
谢衡之立刻拉住她的手腕:“他说什么了?”
霍娇轻抚他:“他说有本书,关乎荣二娘和他兰家的清白,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谢衡之神色紧张,手中力道也不自觉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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