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出头(1 / 2)
夜晚的贵族营帐,火把映照下,两名值守的甲兵怀抱武器,靠着帐门昏昏欲睡。
一个身影夤夜赶来,甲兵们还没看清来人,那道身影像一道劲风疾闪而过,扒开帐幕,强闯了进去。
片刻后,营帐内传出女人们的尖叫声,萧拓薅起连鞑的头发,将他从女人的怀抱里揪出来,不由分说把人拖出帐外。
连鞑前一秒还在暖帐温存,下一秒就衣衫不整地被拽住头发,拖了出来,他痛呼着双手抱头,冷风吹过,连鞑打了个哆嗦,颤声道:“三……三哥!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外头值守的甲兵看了这一幕,全都围了上来,见两人这般情状,又都不敢贸然上前来劝。
连鞑痛不堪忍,对着萧拓求饶无果,只能朝几人怒吼:“愣着干嘛?快过来!”
几名近卫踟躇着迈动步子,战战兢兢地近前两步,又被萧拓投射过来的一道极具震慑力的目光定住,愣在原地,一时犯了难。
萧拓:“没你们的事,滚开!”
说完这句话,他拖着不住挣扎乱叫的连鞑,快步走到营地中央祭祀的鼎器前,双手松开,猛地将人掼在地上。
连鞑摔倒下去,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全身都在发抖,他朝四周望了望,心头陡然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此处位于胡戎王庭与贵族营地交界地带,是胡戎部落日常进行占卜活动的又一个祭祀地点,中央铸造有一口巨鼎,巨鼎的正面对准胡戎王庭,在其之后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各类贵族王帐。
相比于身后的繁华,这里显得格外空旷,以至于他发出任何求救的声音,都只会被冷风吹散。
连鞑吞了吞口水,倒退着向后爬去,口中反复警示道:“摄赫!你、你别乱来啊!这是在金都,不是在你的??啊!”
话音被卡断在了喉咙里。
萧拓一言不发,抓起连鞑的脑袋,直往五色纛旗下,一口青铜大鼎上狠狠撞去。连鞑紧闭双眼,头脸撞在青铜器繁复的纹路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如此连撞数下,连鞑被撞得头破血流,晕头转向倒在地上。
萧拓一脸倨傲地看着他,挑衅一般抬动眉梢。
半个时辰后,连鞑额前缠束白布,双膝一软,跪倒在毡帐内的蒲垫上,嚎啕道:“大哥!他??他打我!”
车牧斜倚在榻前,任由侍婢们在他身后捏肩按腿,闭目缓缓道:“是啊,摄赫他打了你,你又打算怎么样呢?”
“怎么样?决计不能就这样算了!”
连鞑抹了一把鼻涕,满腹委屈转变为滔天愤怒:“我要去禀告父王!让他老人家看看我这一身的伤!看清楚摄赫和那个狗皇帝到底是什么关系!”
话说到这里,连鞑近前些来,恳切道:“大哥……咱们都被他骗了!摄赫他扣押着废帝,非但没有替咱们出口恶气,反倒是像养娈宠那样,把他给养了起来!这是要做什么?我看他分明就是有不臣之心!说不定,他早就想把咱们都出卖了!不行,我还是要去禀告父王!”
说罢起身要走。
“回来,”车牧无奈地睁开眼,轻轻摇头道:“你去了又能怎么样?”
连鞑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不明所以地望着他。车牧觑目看他,发出一声嗤笑:“你以为,今夜闹出这样大的动静,父王就没有察觉吗?”
“大哥,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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