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六十八章 宴席献舞(1 / 2)
江凝初被关的第五天,依旧我行我素,安然若泰山,整日不是看书睡觉,就是侍弄花草,闲得出奇后,竟主动拿起绣花针做起针线活来,院子里的守卫起初还寸步不离的守着,久而久之见她没有别的可以动作,便放宽了戒备,让她能到院子里活动。
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头,每日被关在这狭小的院子,白洛白芷先坐不住,几次三番趁送饭的人来时偷偷打听,被守卫抓个正着,后来连婢女都见不到。
江凝初避免人多口杂,也没有与白洛白芷通气,故而便是一人淡定,两人愁。
直待这日,院中的守备去了大半,只留下几个眼熟的面孔,那随她一路南下的暗卫装作疑惑,悄声问看守的首领情况,那首领也有些困惑,可见了前来传话之人亮出公主的孔雀羽令,且穿着打扮确是出自公主身边的内侍不错,故而冷声斥他不要多管闲事,只听命令即可。
白洛白芷还以为事情好转起来,恹恹的两张脸都鲜亮不少,江凝初则反之,怀着戒备的心一直等到夜幕低垂。
此刻王宫内,觥筹交错,烛光摇曳,南诏特有工艺制成的金丝帷幔此刻长长从穹顶垂落,旖旎一地,众人脸上带着酒气,口中说着赞美的话,庆贺南诏与雍国成友谊之美,在一众欢声笑语中,有几人缄口不言。
就在两日前,越析诏与?赕诏劝说昭庆公主,以大局为重,当务之急是肃清南诏国内的反叛之心,二诏绸缪多年,近日才露出野心,可是为时已晚,朝野上下半数已是二诏的人,另有一部分尚在观望,以现在的局势,寻求盟友才是最好的办法。
至于雍国提出的要求,不过是归还土地,于南诏来说,一座尚在修复的破城无伤大雅。
昭庆自然明白其中利弊,说到底是心有不甘罢了,若是事事顺遂,岂不太便宜他了。
“雍国固然强大,可盟友最重要的不是强大,而是信任,若他谢宥珩出尔反尔岂不陷我们于不义之中,”昭庆公主垂眸观察着越析诏与?赕诏的神色,见其有触动的意味,于是不慌不忙接着说道,
“二位王叔不必担心,谢宥珩要是诚心与我们合作,必要拿出点筹码来交换,我便先试试他的诚意。”昭庆放柔了声调,语气软甜,一声“王叔”,无疑是让二诏不得不答应她的提议,
五诏与王室并无血缘关系,只是南诏先祖建国之时,五诏归属,分地封王,昭庆这样称呼,便是将二诏当作自己人来看,忠骨热血,谁能不为之动容。
二诏遂应下,赞其英明。
酒足饭饱后,昭庆公主举起酒盏,迈步走下玉阶,大红色的羽衣裙摆蔓延在身后,如同火焰四溢,配上烈焰红唇,一国公主威仪,毫不收敛地散发出来,众人被自己冷艳高贵的公主吸去目光,见她眉目含笑,玉面芙蓉,径直走向那雍国使臣。
“谢大人,此等喜事,少不了大人的帮忙,我敬你一杯!”
谢宥珩看着四周异样的眼光很是不耐,那点子喜悦也一扫而空,“臣更当敬公主,公主英明果决,这份人情我谢某记下了。”
昭庆公主闻言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在众人聚集的视线下,用只有眼前人能听到的声音,响起魅惑冷淬的嗓音,“谢大人的人情已经还过了,彩鸾馆那位我替谢大人拿去做人情了。”
银瓶乍破,浆水迸,在杯盏落地的瞬间,谢宥珩几步上前,以其高大的身躯俯视眼前之人,黑眸被怒火吞噬,威逼的气息让人直呼不妙。
声音如寒冰破裂,刺耳冰凉,“你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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