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为难(2 / 2)
秋蘅忽笑了笑,她行到院中,看着满院斜竹,心里也渐有盘算。
她可不是一个自小长在乡野间的人,高门大户里面那些手段,她可没少见识过。
秋蘅打定主意,又自去院中水井处打了些冷水略略清洗了身子,这便早早安歇了。
待到第二日,天还未亮,那鹊枝便进门来将矮桌上的东西悄悄处置了。
秋蘅侧躺在床榻上假寐,任她将这首尾料理了。
待鹊枝离开,秋蘅这才开始梳洗。
鹊枝昨儿晚间在院外守了许久,见这秋蘅不吵也不闹,料她是个胆小的。
她今日一早起来收拾了那些秽物,又见秋蘅只字未提昨晚之事,心下更是安定几分。
她料着方嬷嬷所言不假,一个乡下来的姑娘,从未进过什么高门大院,如何敢随意闹腾呢?
她这般想着,照例在秋蘅前去与两位县主言说刺绣针法之时随侍左右。
“县主莫要心急,刺绣一道最重要的便是心静,一切随遇则安便是。”
秋蘅说下这话,又道:“这以鲛丝绣出样式,确属难了些。昨日夜里,我用旁的丝线绣了几种水波云纹,正好可供二位县主参考一二。”
“二位县主稍等等,我去寻上一寻。”
萧韵听罢,道:“外间日头正毒,娘子何苦自己去?指个丫鬟去便是。”说罢,她便看向鹊枝,道:“你去将蘅娘子的绣件取来。”
鹊枝听罢,道:“妾不知娘子绣件摆在何处。”
秋蘅笑道:“鹊枝,就是昨日晚间你伺候我梳洗前,我在绣的那两块绢布,那时你还说晚些帮我收着的。今日晨起我给忘了,也没让你取来一并带给我。”
鹊枝听罢,心下一惊。
她昨日在两位县主离开之后,自己便一直隐在暗处盯着秋蘅,哪里会伺候她梳洗?
可她此时不能说出来,若然她照实说了,那她昨日夜里未有伺候秋蘅一事便瞒不住了。
这秋蘅,果然不是个好相与的。
这厢鹊枝尚未想到如何回话,另一头萧凝已然瞧出来不妥之处。“你是阿娘指了来贴身伺候蘅娘子的,怎帮娘子收个物件,还能不知收到何处去?”
鹊枝听罢,支支吾吾道:“婢,婢子,婢子着实有些记不清了。”
“昨日晚间,你替我取来了饭食,还与我说了好一通话。将菜色由来都尽数讲与我知了,那时,我绣架之上就摆了块绣到一半的绢子,便是那一块,你再好生想想。”
提到饭食,鹊枝面色登时转白。
秋蘅见她已显惧色,又道:“你说厨下制了玲珑牡丹?,还与我言说,说这菜色盛夏时节食之最好。”
说到此处,秋蘅这便瞧向了萧韵与萧凝,道:“不瞒二位县主,妾是青州人,还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菜色。”
“那时我还说,这鱼片微红,摆盘精巧,确实状如牡丹,当得此名。”
萧凝与萧韵听罢,二人眉头已然蹙起。
依着宣王府的规矩,如秋蘅这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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