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拜罗伊特的最后一天(2 / 2)
“我明明是拥有一颗渴望冒险的心。”克曼德特又摸上了口袋里随身携带的格拉姆剑,要不是看歌剧的时候带把剑太怪异了,他绝对要把那柄华丽程度比石中剑还要过之的祖传宝剑,如家族荣誉一般常佩于身。
佩尔妮奇怪地注视着仿佛患了多动症一样,张牙舞爪的克曼德特。目光中的疑惑就差给他在场来轮体检了。
最后他放弃了佩剑的想法,只能装作无意识地,用右手拉拉天鹅绒的领子,摸摸马甲上的珍珠纽扣,这一过程中佩于中指上的黄金指环犹更夺目。
没办法,沃尔松格就是喜欢炫耀财富。若是财不露白,怎么获得足够的满足感。
人群渐渐簇拥起来,汇聚在节日剧院门口。
克曼德特又一次正视着这个八音盒,明明未过多久,但沧海桑田的物是人非感却隐绰地坠在心口。
他踏上节日剧院的台阶,缓步迈入木制的观众台,环视着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剧院,届时他才发现那里面一丝一缕的布局,都与瓦格纳此前展示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密集的呈扇形的观众台,目光所聚的高高在上的舞台、下沉的乐台,那砖瓦、木头都在散发瓦格纳歌剧的气息。
克曼德特很快与佩尔妮一同落座了,那是观众席的中心,能够将宽敞的舞台一览无余、纤毫毕现。
这一场剧目从矮人偷走指环开始到指环重归莱茵河为末。蕴含其中的死亡与新生往复轮回的思想,缓缓揭示。
多重的乐器齐齐上演,将那庞大的史诗展现在观众眼前,繁多的动机令人眼花缭乱,音乐的蓬勃使人应接不暇。正如那日午后克曼德特用钢琴敲击出的一般,只不过这次加上了瓦格纳惯会运用的管弦乐,更能将那音乐风格淋漓尽致呈现。
克曼德特不由想起那日涌现的感慨。他下意识地转动起中指上的黄金指环,用指腹抚摩戒指的金属棱角。
那是一场长达十五个小时的歌剧,四幕剧分了两天进行表演,每次持续到了深夜。
那几天他们两个人连吃饭都是囫囵吞枣的。据说这次重演比首演那日还要热闹几番,毕竟这是理查德?瓦格纳逝世后的,《尼伯龙根的指环》第一次重演。
象征意义非凡。
落幕的那天晚上,漫天星辰下,克曼德特遥望北方,又开始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指环。
他总是有这个坏习惯,这个于外人面前不轻易将真正喜怒行与人色的少年,每到心绪繁杂或者苦闷时,总会不由自主地转动手上的黄金指环,就好像这个动作里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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