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什么?假期生活没了!(1 / 2)
在佩尔妮乘坐轮船离开德国前,她递过来一份假期时间计划表。
风吹起她的长发,她手挽鬓发,拎起脚边的行李箱,狡黠一笑:“我说过要帮你把上学前的行程安排满的。霍格沃茨九月开学,特意给你留了两个月休息。满打满算还剩下的五个月,就按照上面的日程来吧。”
克曼德特战战栗栗地接过那叠纸,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直往眼睛里钻,他颤抖道:“老师,倒也不必如此。”
“好好学习??”佩尔妮挥挥手,往开始鸣笛的轮船走去。
“好吧。记得写信给我啊??”克曼德特也开始朝佩尔妮挥手,他一边手舞足蹈一边靠轮船跑近,嗓音拖得长长的,好像这样就可以让自己的声音在空气里多回荡会。
佩尔妮一直保持着微笑,美丽如阳光,但是她始终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的喊话。
“呜??”又是一声响亮的鸣笛,这艘途径亚细亚的轮船在向岸边送别亲友的人们通知自己即将启航。
“开了!开了!”同样拥挤着的人群发出呼声。
他下意识地踮起脚尖,用眼睛向上摸索,只可惜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如玉的身姿。
轮船排水留下的涟漪,在河面上慢慢淡去,就像一块甜美诱人的黄油蜂蜜面包落入不知名的深渊巨口,嘴巴一闭合,就砸吧砸吧兀自夺去了面包残留的甜蜜。
克曼德特久久伫立在河边,摩泽尔河波光粼粼,阳光如同撒了一把金子到河面上,跳跃着闪烁着。
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已身在特里尔市。
佩尔妮走之前提出要带克曼德特去特里尔看看。于是两个人在告别拜罗伊特以后,便直往西面而去,以期冀在剩余的日子里,尽可能多地游览这座诞生了德国最伟大哲学家的古老城市。
初时他们一起拜访了城北的冯?内尔酒庄,在种满葡萄藤的坡地上瞰尽摩泽尔风光,啜饮临近立春的晚冬里白葡萄酒的独特醇香,满目山河无限好;后来又到布吕肯街观摩马克思故居,灰白的墙、棕色的窗楣,肃穆的色彩浸透了哲学与葡萄酒的氤氲,这时在心底寥寥升起前,再去对面的酒窖餐厅吃一顿特色风味的午餐,看那风雪夹带穿梭进半开的窗扉,一股脑吹起乳白色的帘,同时吹起的还有克曼德特那颗快又稳的心。
一连小半个月,他们将自己的足迹遍布了特里尔。这也许是他为数不多能与老师并肩的日子了,所以克曼德特比佩尔妮想得还要珍惜这段时光。
他在特里尔的人群里重新变回了那个如沐春风的克曼德特,拜罗伊特镇里张狂桀骜的克曼德特被藏了起来。从旅馆老板的小女儿到偶遇的洛可可淑女,无人不被这位英俊年轻的少年打动。
阳光尚且不及他明媚的金发,阴影无法遮盖他耀目的容颜。
突然一阵狂风自河面吹来,人呼马惊声不绝于耳。他听此垂头一笑,往下按了按被风吹得自由的黑色爵士帽,另一只手插进风衣口袋里,转身大步向前迈去。
正如老师所说的,他应该过自己的人生。
六月初的日子里,罗弗敦之墙的山峰积雪未消,初夏的步履总要晚点才能到这个北部的遗落小岛。
此时距离佩尔妮离开欧罗巴已过了四月有余,但是克曼德特没有收到一封来自她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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