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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大娘子,二公子此事可大可小,可若是因着家事将太后大娘娘同官家得罪了,只怕是林赵两家都要遭难罢。”
林栀此话一出,房里的人皆是全都愣住。
他们纷纷朝林栀投去探寻眸光,却只见她一身清浅淡然地立在暖盆边,似方才说话的人并不是她。
赵国公的鹰眸微眯,林家这位不受宠的大小姐,当真是好厉害。
对于一件事总能言简意赅,直戳要害,这份谋略城府,只怕是若男儿身立于朝堂,也能别有一番天地的。
林栀一句话,不仅将赵老将军点醒了,也是将旁的柳大娘子同赵祁一道点了醒。
世家大族,往往是连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像赵家同林家,便是从立下婚约那日开始便互相关联着。
这一旦惹恼了太后或是官家中任意一位,后果都是祸兮福兮皆往之的,于是,两人迅速换了脸色,认真地朝林栀看过来。
赵琰也是没想到她会做这般考虑,想到方才自己还为着她故意隐瞒刺杀之事生气,如今看来,倒真是自己局面小了。
他知晓她聪慧,却也没曾想她会这般替赵家思量。
对于林家,他大抵也看出她的厌烦倦怠,可想到这里,赵琰脑海里忽地想到另一件事。
??那日在马车上,她同他说别无选择,原来竟是这般意思。
或许替嫁是她心甘情愿,可她即便不愿,她也无法做别的选择。
想到这里,赵琰眸光微暗。
原来这些天她的不在乎,是因为她原本便没有选择的权利,脑海里忽地闪过温良生的模样。
似乎,她也只有在见着那个人时眉开眼笑,那个笑容一见便是发自真心毫无顾忌。
心底的挫败油然而生,那是从前在战场也未曾有过的失败落寞。
赵琰牵唇苦笑,整个人清淡儒雅的气场浑然弥颓,林栀感受到他身上微妙变化,再次犯不着头脑。
她对赵琰了解不多,许多事也是通过小蝶零星半点从外面打探回来。
可道听途说总不能算话,所以那日她穿着喜服自赶着去嫁他,也是真的在赌。
她别无选择,可总好过留在林家蹉跎消磨的好。
但通过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她也真切明了地将赵琰的人品秉性了解清楚,只是她发现他似乎十分爱气恼。
这倒是同她先头了解的不一般。
赵祁也瞧出这屋子氛围似有些异常,他清了清嗓,同柳大娘子开口道:“母亲,咱们可是将最重要的事忘了。”
柳大娘子正摸不着头脑,顺着赵祁的话便接了下去,“何事?”
“自然是早饭罢。”
众人开怀大笑,张妈妈也才想来今晨早饭是大娘子特意交代过按照置宴的席面准备的。
想到厨房里那般多美食馍馍都忘了提,实在感叹人老不中用了。
赵祁一句话,倒是将众人原本不饿的肚子喊了声,林栀肚子“咕咕”叫了声,她慌忙抬起眼,发现赵琰正在打量她。
四目相对,林栀正巧撞上赵琰薄雾朦胧般的视线。
他的眼神宛如今晨的暖阳,可仅也只是一眼,便被冷然替代了所有温度。
没来由的,她心头一紧,总觉着若是人的眼睛会说话,赵琰此刻一定有许多话想对她说。
“哎呀,瞧我把这么重要的事儿也给忘了,栀栀饿了罢?”
柳大娘子一贯是这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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