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再次挨打(1 / 2)
念云筑。
石言疾步如飞,眨眼便绕过雕花刺绣屏风,正好看见自家二公子撑着起身,忙上前搀扶,低声询问:“二公子,现下可要服药?”
谢安颔首,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方才进来时,屋内可有他人?”语罢,视线无意扫过屏风左侧,当即凝住。
石言一愣,仔细思索后,回道:“并无。”见谢安神色不对,试探道,“二公子,可是有何不妥?”
“无事。”谢安收回视线,屈指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衣袖上莫须有的灰尘,问道:“外面太子的人可走全了?”
“一刻钟前便走了,余下的都是些不成气候的,闹不到二公子这里来。”
说着,石言自怀里掏出一精致小巧的瓷瓶,俯身递到谢安面前:“此乃解药,二公子快些服下罢。”
谢安伸手接过,将瓷瓶打开倒出一粒浑圆的黑色药丸,仰头服下。
顷刻间,腹部涌上一股灼烧之意,五脏六腑绞成一团,谢安猛地伸手抓住一侧的床幔,手背青筋暴起。
良久,待体内钻心蚀骨的疼褪去,谢安缓缓睁眼,吐出一口浊气。
不过一息之间,方才面无血色重病缠身的谢安便面色红润,气息绵长。
看戏的人走了,他这戏自也不必唱下去。
谢安揉着酸疼的手腕,掀被利落起身,径直朝屏风左侧走去。
石言顺着自家二公子的动作看去,只见其俯身下去,其余便再看不清。
他看着雕花刺绣屏风处,迟疑道:“二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呢?
谢安将手中之物反手塞进袖中,起身冷眼扫去,石言登时识趣地闭嘴。
“将今日进过这间屋子的下人喊来。”
“是。”石言虽不解,却仍应道,遂转身出去。
不多时,院外规规整整站着十来人,垂首侍立,皆屏息凝神,唯恐一个不慎惹二公子不快。
二公子待底下人素来宽宥,从未有过今日这般严肃,不问缘由便将人一齐传唤过来,只怕不是什么轻松事。
谢安负手立于门前,一一扫过院中的十来个下人。
良久,谢安摆手道:“各自回去罢。”接着,回身进屋,留外间众人摸不着头脑,提心吊胆地退下。
石言守在门外,对上石墨投来的询问,无声摇头。他亦不知二公子方才的举动意欲何为。
屋内。
谢安又行至屏风处,垂眸看着脚下,神情不明。
从来是不染尘埃的地板多了个浅浅的泥脚印,约七寸大小,脚印的主人大抵是名女娘。顺着这脚印,依稀能辨出来人在这屋内是如何行动的。
思及此,他伸手摸向自己腰侧,本该佩戴于此的香囊不翼而飞。
太子多疑,为了不露破绽,他不惜服下毒药。方才半昏半醒间,瞧见道影影绰绰的身影,他只当是出现幻觉了。
如今看来并非这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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