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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一案结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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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智眉头微皱,略显犹疑地说道:“谢月朗已经过世,我只能猜测,她是想暗示凶手住在琉璃厂。”

玻璃又称琉璃,裘智推断,谢月朗生命垂危,想要留下指认凶手的线索,但选择有限,这颗玻璃珠或许是最能代表凶手身份的东西。

如今,无论凶手还是受害者都已不在人世,案件的某些细节恐怕永远无法知晓了。

裘智忽然想起另一线索,立刻说道:“当时王仲先被打晕,昏迷了一整晚,我怀疑他被人下药,这药很可能就是四儿给张澜生的。”

四儿是勾栏里的小厮,混迹三教九流,有迷药不足为奇。

刘通判神色微变,赶忙说道:“四儿屋里确实搜出了几瓶药,我回去让大夫看看,是否有迷药。”

朱永贤回想起裘智先前纠结的问题,不禁问道:“张澜生认识谢月朗在前,还是认识四儿在前?”

王府尹迟疑片刻答道:“据张澜生的家人和同学所说,他平日里洁身自好,不喜寻花问柳,而且与未婚妻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裘智听懂了王府尹的弦外之音,张澜生多半是先从四儿那里听说了杜十娘的事,才去结识的谢月朗。想到谢月朗遇人不淑,实在令人唏嘘。

王府尹感叹道:“张澜生心思狠辣,每一步都算计周详,而且见招拆招,颇有应变之能。”

裘智沉思良久,脸上露出了几分惧意,道:“他最后自尽,恐怕也是想给我们制造麻烦。”

张澜生见到顺天府衙役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一旦落入官府手中,肯定扛不住严刑拷打,早晚会交代清楚所有的细节。

如今他撞墙身亡,这些秘密都被带进了棺材。没有犯人的口供,就算最终结案,也会困难重重,诸多细节无法核实。

这个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能从他手中逃脱,实属万幸。思及此处,裘智不禁看向朱永贤,若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已丧命。

朱永贤叹息道:“最可悲的还是杜十娘,人都不在了,还有人假借她的名义复仇,死后也不得安宁。”

裘智深以为然,杜十娘生前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死后遭人利用,实在凄惨。

见该说的都已说完,朱永贤开始下逐客令:“聊了这么久,裘智要休息了,你们走吧。”

二人不敢多留,立刻起身告辞。

朱永贤看看裘智的脸色,见他虽略带病容,但不像前几天那样,说两句话就快要晕倒了,可见身体好了不少。

裘智被他盯得不自在,慌忙别过头:“你看我做什么?”

朱永贤笑道:“我看你这两天瘦了不少。等你再好些,去我宫里住几天,我让人多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身体。”

裘智婉拒道:“多谢你想着我,不过我落了好多的课,等我好了要在家补作业。”

如果朱永贤搬进了自己的府邸,作为朋友去住上几日倒也无妨。但他现下住在宫里,裘智不愿冒险。除了朱永贤这个异类,封建王朝的皇室可不讲人权,万一惹到权贵,朱永贤又不在身边,自己性命堪忧。

裘智来到卫朝后,尝试了许多方法都没能回到现代。虽然他想过死后没准可以回去,但不到万不得已,不打算冒这个险。

“不嘛,你来找我玩吧。”朱永贤撒娇般地说道,“我都来你家了,你也该礼尚往来去我家才是。”说着,便搂住裘智的腰不肯松手,还不停地晃悠。

天气本就炎热,裘智病后体虚,被朱永贤这个大火炉抱着,更是浑身冒汗。他拍了拍朱永贤的手,皱眉道:“朱永贤,你把手放开,热死了。”

朱永贤并不理会,嘟着嘴道:“没大没小,怎能直呼我的名字。”

白承奉闻言,激动得热泪盈眶,心道:王爷,你的反应也太迟钝了,他都直呼你名字好久了,你才反应过来啊。

“不过反应慢点,总比没反应强。”白承奉在心里自我安慰。

“以后你要叫我师兄。”朱永贤哼唧着说。

“不叫。”裘智断然拒绝。这人整天不着四六,哪有半分师兄的样子。话一出口,裘智觉得语气太过生硬,便又问道:“为什么叫你师兄?”

朱永贤笑眯眯道:“听说你上过赵泉意的课,他是我师傅,我又比你大,自然是你师兄。”

白承奉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朱永贤,他家王爷根本没硬气起来,叫师兄可比直呼其名亲近得多,自己白高兴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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