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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探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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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语容从香囊里取出一粒夜明珠,借着萤火般的幽光,几乎用脸贴着书架寻找有用的信息。

四周安静得可怕,耳边唯有她翻动纸张发出的微弱的声响。

便在此时,有人走到了书房外,寂静深夜里,男子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听来非常清晰,如在耳畔一样。

云语容将夜明珠攥进掌心,躲在书架后。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提着灯笼进来,灯光照着他的脸,云语容一眼认出来人是陆斯臣。

这大半夜的,陆斯臣跑到唐月度的书房做什么?他怎么会有书房的钥匙?

云语容屏息望去,只见陆斯臣走到花几边,转动了一下那花几,东面的书架忽然动了一下,裂开一扇门。

陆斯臣走进那扇门,书房又恢复了黑暗静谧。

云语容意识到什么,呼吸急促,手心冒出细汗,她用力握了握衣袖,走到花几前,学着陆斯臣的样子转动花几,那扇门果然又出现了。

除了隐约暗淡的灯光从那扇门后射出来,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云语容轻手轻脚的走到门旁,一瞬间忽然想到宁府的灵堂,宁渊身披缟素的背影,心头如插着一把刀,痛不欲生,她闭了闭眼,一脚迈进门内。

恍如换了一个世界,这是一间布置雅致的暗室,当中摆着红檀条案,供奉着一个灵位,左右燃着长明灯,将室内照得暗淡恍惚。

云语容想起看到的烛光便是这长明灯发出的,想去看一看那灵位上供奉的是谁。

这时隔间传来了唐月度的声音:“冒险又如何?宁渊回来了,倘若不能将他一击致命,等他缓过神来会怎么对付我们?”

接着便是陆斯臣充满忧虑的劝解声:“贤婿稍安勿躁。我只是说冒险,并不是说做不得。”

两个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向这间屋子靠近。

云语容情急之下,找了个光影昏暗的地方就钻了进去,待蜷缩好身子才发现自己躲到了一张方桌底下。

方桌一面靠墙,四周垂下布帘,将她遮住,她正稍觉放松,忽见两双腿伸进桌下,唐月度和陆斯臣在桌边坐下叙话。

云语容后背紧贴着墙壁,敛气屏息,宛如石化一般,静静听着桌面的动静。

“你不知道萧衡多么看重宁渊,除非叛国投敌的重罪,一般的罪名根本奈何不了他。”唐月度焦虑的转动茶杯,最后下定了决心,“义行军是他一手创建,义行军出了事,他也罪责难逃。”

陆斯臣问:“要我如何做?”

唐月度用手中的茶杯敲击桌面,发出缓慢而有节奏的笃笃声,许久说道:“宁玄死了,宁渊需服丧三年,管不得前线战事了。兵部左侍郎潘桂是四皇子的人,他可以将塞北的布防图和粮草补给尽数告知足下,让贵国打赢这一仗,然后议和。”

陆斯臣道:“那我便代凉国将士谢过贤婿和四皇子了。只是我仍疑惑,这样做就能斗垮宁渊了?”

唐月度笑了笑,道:“你设法散布消息,将得知的军情说成是义行军泄露的。那么此战失败的罪魁祸首便有了,都怪义行军临阵倒戈,投靠敌国,致使兵败议和,这笔账萧衡自然会算在宁渊的头上。”

陆斯臣恍然,道:“贤婿高招,果然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两人一问一答,商议着如何构陷义行军投敌,如何把罪名拉扯到宁渊身上,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时辰,烛火燃尽。

唐月度道:“马上就要早朝,我先走了。”

陆斯臣打了个哈欠,道:“贤婿先走,我稍后便出去。”

二人常来这间密室密谋,陆斯臣常常单独走动,唐月度习以为常,急于回卧房更衣准备早朝,便独自先行离开。

云语容挪了挪僵硬的腿,忽然桌帘被掀开,光线刺入她的眼中,渐渐地映出陆斯臣的脸。

“果然是你,你好大的胆子!”陆斯臣道。

云语容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站直了,回道:“没错,是我。要不是躲在这里听上一宿,谁会想到是你们几个暗地里摆弄阴谋诡计,搅得朝局不得安宁。”

云语容望着陆斯臣逐渐阴沉的侧脸,“想让我向你求饶,想都别想。要么你现在就去向唐月度揭发我,要么就让我走。陆斯臣,我怎么会有你这样卖国求荣的父亲?”

见陆斯臣不答话,云语容索性不再理睬他,走到方才进来的暗门,见到门边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花几,应当就是开门的机关,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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