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去留(1 / 2)
云语容被勾起了好奇心,想问那文内侍是什么人,他如何左右案情?
她在心里斟酌再三,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问。
谁都能问,唯独她不能问。
无论多么不愿承认,她都是陆斯臣的女儿,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万一被人揭穿了身世,她自己万劫不复也就罢了,切勿连累他。
她不能同他谈论朝政。
云语容不忍见他愁眉不展,笑了笑,扶着他的脸转向自己,“哥哥的腿是不是恢复知觉了?难为你沉得住性子,若非我主动察觉,你是不是不准备告诉我了?”
宁渊望着她的笑颜,心中只是一味地暗暗生痛。
这么多年来,他以为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然情谊深厚,非常人可比。
可倘若她并不是云安的女儿,倘若她早已知晓自己并不是他的表妹,却隐瞒他……
原来他不是她的哥哥,她也不是他的妹妹。
她从未对他坦诚相待。
那么,多年来的痴心爱慕到底算什么?
曾经以为自然而然的事,一夕之间,全都有了疑点。
头剧烈的痛起来,那些念头如针尖般不受控制在他的脑中乱钻。
她是陆斯臣的女儿,她和唐月度早已相识,她和唐月度成亲并非受胁迫,而是在他不知情时,两人早已暗通款曲。
所以唐月度理直气壮宣告:云语容属意之人是他。
从始至终,她对他都是在演戏吗?
这女子究竟是媚骨天成,还是凉国专为他沉沦痴迷而设的美人计?
转念又想:
不会。他已经落魄至此,而她依然相随,若说别有图谋,所图的又是什么?
他不应该怀疑她。
可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她和陆斯臣有往来?!
眼前这人究竟是爱人还是仇人?
无数相斥的念头在他脑中纷乱成麻,难成定论,纵然腿伤大为好转,也不能让他感到丝毫喜悦。
云语容见他思绪飘远,似乎在想着心事,不由得猜想是太子之事让他为难。
太子身受宁玄的师恩,是宁家坚实的政治靠背,若有朝一日太子登基为新皇,宁渊便能依仗这份信任受到重用,施展他的政治抱负。
而且太子贤良素有爱民之心,也唯有保他上位,我朝方能施行善政,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她想帮太子,帮宁渊。
那日陆斯臣说他们要找的证据就在唐府。陆斯臣这个人虽不可靠,但他说的话未必没有道理。
在唐府查了几个月,她能确定陷害太子的罪证就是唐月度一手炮制的,如果这个文内侍是个关键人物,他定会在唐府留下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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