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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去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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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唐府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一闯了。

“你在想什么?”宁渊忽然对上她的眼睛,捕捉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你有心事?”

云语容在他的注视下越发局促,踮起脚尖起身,后腰靠在妆台上,俯视他执着询问的目光,说:“哥哥的腿有所好转,我便放心了。我已经嫁入唐府,若是在此久留,恐怕于哥哥的声誉不利……”

“语容!”宁渊拉过她的手,激动的说,“你要回唐府?”

他一向尊贵骄傲,即使身处绝端逆境,也不曾流露过片刻软弱,此时却是怀着几分可怜地向她祈求,“不要回去!只要你就此待在我的身边,从前你和他的种种,我都可以一笔勾销,既往不咎。

“你若再回去与他夫妻相处……置我于何地?”

眼里的痛楚让她几乎无法直视,她想了想,决定有些话即便难以启齿也还是说开的好,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和唐月度清清白白。”

他突然就变得无法忍受,心口处夹杂着酸楚的剧痛袭来,“我不想从你的口中听到他!”

他愤激至极,转动轮车往后退了一程,仿佛离开她稍远些,便能少受些伤痛。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他,你只能选择一个。我无法大度到忍受你一次次投入别人的怀抱,不要考验我。”

一字字从喉间挤出,宁渊双眼布满薄薄的血丝,面容闪过从未见过的阴沉狠绝,“这代价,你承受不起。”

她被他吓住了,恐慌油然而生,她想,原来宁渊这么介意她和唐月度的这一段婚姻。

他心有成见,任她如何解释他也不会信的。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变得格外漫长,云语容绝口不提一个唐字,每日陪着宁渊锻炼双腿。

他的确是一个从不会让人失望的人,在黄大夫的悉心料理下,他仅用一个月就扔掉了轮车和拐杖。

有时云语容会怀疑他的康复是否有碧禾草的功劳,不过不重要了,她在乎的是他终于好起来了。

开心之余,她心头一缕担忧如阴云无法淡去,隐约感到宁渊身上透着若有若无的冷意,有时和他调笑几句会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

他在刻意疏远她。

譬如夜里他总是等她入睡后,才会上榻休息,天不亮便即起床,再无一刻眷恋。

她一遍遍在心里下定决心,要向他解释自己和唐月度的关系,化解他冰冷的防备。

这一日,红日缓缓沉入地平线,夜晚的暗色逐渐浓郁,笼罩住这片荒野大地,人们不约而同停住了劳作,陆续进入黑甜的梦乡。

时至深夜,灯光全熄,云语容在枕边辗转不眠,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宁渊步入房内的脚步声,身旁的床板一动,他掀开被褥躺了下来。

云语容翻身侧躺,对着他,一番话酝酿了多日,却在对上他的冷漠时,瞬间哽在喉间。

黑暗中,依稀见到宁渊平躺着的轮廓,他一言不发,似乎只想休息。

云语容便将预备的说辞都忘了,心想他忙了一天必定疲倦,她不该再拿那些烦心事来烦他,扰他睡眠。

近来他忙着为太子翻案,又要康复双腿,连她都不甚在意了,更加不会在意那些无关痛痒的解释。

实在不必自讨没趣。

云语容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一心只想睡过去。

只听宁渊忽然问道:“还没睡,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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